獨自回了家。
“他租住的小區的大門監控證實了這一點。
”陳局長有些沮喪。
“就說嘛,”我有些得意,“他沒有作案的條件。
不過,從他嘴裡,你們得出什麼線索了沒有?”
主辦偵查員搖搖頭。
我略感可惜,道,“那他們大概幾點結束吃飯的?吃飯後有沒有人再給戚靜靜打電話?”
“查了。
”偵查員說,“飯店門口不遠處路邊有一個IC卡電話機,這個号碼給戚靜靜打過一個電話。
”
“現在還有人用IC卡電話?”我沉思道。
“可能是為了躲避偵查,所以不用手機的吧。
”林濤說。
對了,”我擡起頭,說,“女孩被捆綁的那座墳墓,是一個抗日烈士的,而女孩被殺害的那一天就是這個烈士的忌日。
我覺得,你們當務之急是要從這個烈士的家人開始查起。
目前看,活人獻祭的可能性非常大。
”
“那戚靜靜為什麼不反抗?”胡科長問。
我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先查着吧,其他也沒有什麼線索。
胡科長,不如我們先去讨論一下‘六三專案’的情況?”
“好,好,好,去讨論,去讨論。
”陳局長慌忙說。
顯然這個“六三專案”一個月都未能發現一點線索,上級領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六三專案’還真是有一些進展。
”在法醫辦公室,胡科長說,“屍骨的身份已經搞清楚了。
”
“這麼快?”我很驚訝省城刑警的辦案效率。
“其實當初發現手指的時候,就一直在找。
”胡科長說,“在周邊省市也都發了協查通報。
巧就巧在,屍骨全部找到的昨天夜裡,屍源認定了。
DNA也證實了他就是手指的主人。
”
胡科長頓了頓,說:“死者是青鄉人,青鄉市立醫院泌尿外科的醫生,叫孟祥平。
今年年後在省立醫院進修。
他每周周末都會回老家,但是5月16日并沒有回去。
他妻子給他打了無數電話,都無法接通,于是5月18日報了警。
”
“時間和我們推測的比較一緻。
”我說,“孟祥平比方将早死了半個多月。
隻是因為方将的屍體被抛在鬧市區,所以我們先找到了。
那對孟祥平的生前活動軌迹調查了嗎?”
胡科長點點頭,說:“查了。
5月14日,周三晚上,孟祥平在醫院食堂吃飯,還有同事看到,15日他休息,16日周五他值二線班,按常理可以不到科室。
因為他一個人獨住一個宿舍,所以14日以後,就沒有人注意到他了。
直到17日,孟的妻子給科室主任打電話,才發現他失蹤了。
”
“這就是調查結果?”
“是啊。
無法确定之後孟祥平的活動軌迹。
”胡科長惋惜地說。
“社會關系呢?”我追問道。
胡科長搖搖頭:“目前還在調查,沒有結論。
”
案件雖然有了一些進展,但是很快又陷入泥潭。
我們三個人和胡科長都顯得很沮喪。
這兩個人究竟有什麼聯系,他們為何先後被殺,又被這麼殘忍地分屍、剖腹?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繼續等調查結果吧,”胡科長說,“我們手裡掌握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
關于祭祀的想法,也很快被推翻了。
陳局長之前對曹哲的懷疑是錯誤的,被我們輕易地預言,他有些沒面子。
但這次我們的推測也被調查否定了,他顯得有些耀武揚威。
“我就知道是巧合。
”陳局長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活人祭祀?舊社會都不興這個了。
”
“怎麼排除的?”我有些不服氣。
“李華夏烈士的後人去年起就不在龍番市居住了。
”陳局長說,“李華夏隻有一個兒子,已經去世了,一個孫子今年五十歲,一個孫女四十七歲,兩人在南江伺候八十歲的老母親。
根據南江市公安局的協查,這兩人一年沒有回來了。
”
陳局長指了指主辦偵查員,讓他接着介紹。
偵查員慌忙翻開筆記本,說:“李華夏所有的後人都在去年的時候搬去南江了,就李華夏的曾孫子,十八歲的李建國,在外地上大一,偶爾會回龍番,住在他姨娘家。
他從小就是姨娘帶大的,感情很好。
”
“這怎麼排除?”我說,“怎麼排除李建國的嫌疑?别忘記了,給戚靜靜打最後一個電話的,是一個IC卡電話機。
現在隻有大學生還會用這個玩意兒。
”
“你知道你曾祖父的名字嗎?”陳局長問我,“我就問名字,我都不問忌日。
一個曾孫子,還是大學生,會記得曾祖父的忌日,給他獻祭活人嗎?再說了,我們分析認為兇手是為了逃避偵查,才用IC卡電話的。
”
我撓撓頭,被說服了:“是了,種種迹象表明,這是一起劫财案件。
”
“曹哲和戚靜靜他們中午吃的是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戚靜靜的胃内容物。
“西紅柿炒雞蛋、宮保雞丁,還有一些素菜。
”偵查員說。
“看來他沒說謊,”我說,“和胃内容物一緻。
這也可以肯定,戚靜靜從中午飯後,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之間沒有去吃過飯了。
”
“這個調查可以查清,胃内容物起不了作用。
”陳局長傲慢地說。
“現在死者和兇手是否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