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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事故的分析讓我自我感覺良好,所以一回到省廳,我就迫不及待地到師父辦公室去。
一來幾個月未見師父露面,還真有些想念;二來我一定要把這起事故完整地彙報給師父,讓師父知道,他的徒弟到哪個部門辦案都不會丢他的臉。
可是一進師父辦公室,卻看見了師父陰沉着的臉。
我堆起笑容,說:“師父,我今天辦了……”
“你從今天起停職。
”師父說。
“辦了一個漂亮案子。
”我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把剛才的一句話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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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職?”林濤最先反應過來。
我渾身突然就麻木了,說:“師父,那個,誰停職?”旋風少女小說
師父盯着我,眼神如炬。
我回頭看了眼呆若木雞的大寶和一臉驚愕的林濤,再看看堅定的師父,感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鼓足勇氣問了句:“我停職?我怎麼了?”
師父盯着我說:“停職原因現在保密,你從明天開始不用上班了,老實在家待着,随時接受傳喚。
”
“傳喚?”我大腦快速轉了一圈,心想我老秦行得正坐得直,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啊,我犯了什麼錯誤嗎?還需要傳喚這麼嚴重?
我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他最終架不住我的央求,陰着臉,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照片,扔給我,說:“看看,你認識她嗎?”
照片上的女子白色紗織上衣,黑色短裙,還有蕾絲的長襪,躺在地上,蒼白蒼白的,她是失血死亡,右側胸口被血迹浸濕。
我突然想起了胡科長說的“六三專案”的第五名死者,被兇手割去乳··房的死者。
看到“六三專案”的資料,我有些激憤,但是仍沒有壓得過心頭的疑惑,我仔細看完了那一沓照片,最後一張是死者生前的生活照,照片上的女孩笑容可掬、清純可愛,但面孔确定是生疏的。
我搖搖頭,說:“不認識。
”
師父突然換了話題:“你十一期間在做什麼?”
我見師父臉色變好了些,于是翻了翻眼睛,嬉皮笑臉地說:“一直在家陪老婆啊,想着怎麼生兒子呢。
”
“這個死者的内衣上,有你的DNA。
”師父一針見血,“鈴铛剛懷孕,你就幹壞事嗎?”
我渾身又麻了起來:“什麼?我我我,我這幾天都沒出門,這怎麼可能?”
每名法醫的DNA都會被錄入DNA數據庫,這樣就可以防止在解剖、取材的過程中污染,所以我的DNA也在數據庫裡有備存。
我沒有參加第五具屍體的檢驗,所以不可能是污染,那麼在死者身上發現我的DNA,隻可能是我和死者接觸過。
“陳總你不會懷疑第十一根手指的系列案件是老秦幹的吧?”林濤旁觀者清。
我一臉茫然地看了看林濤,委屈、憤怒、疑惑、糾結各種情緒壓在心頭,壓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就直直地看着師父,師父也看着我。
僵持了一會兒,師父說:“本案殺人方式是投毒、扼頸,前三起還有剖腹的動作。
剖腹動作很專業,是法醫常用的掏舌頭的方式。
專案組之前一直在懷疑是不是有行内人在作祟,沒想到在這第五具屍體也就是劉翠翠的身上進行地毯式檢驗,就發現了你的DNA。
”
“是什麼呢?”林濤說,“頭發?皮屑?”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精斑。
”
我剛剛恢複一些思緒,正準備開口說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又震蒙了。
“我……我……我,她……她……她。
”我突然結巴了。
“可疑斑迹量很少,像是被擦拭過一樣。
像以前的“雲泰案”一樣,精斑預實驗陽性,但是沒有檢見精子。
”師父說,“但DNA是你的。
”
“可……可是我去醫院檢查過,我正常啊。
”我說,“我有診斷證明。
”
“不。
”大寶臉上突然出現了他少有的堅定,“我不相信是老秦幹的。
那個大學教授的兒子死亡那案,之前我們一起在辦案,他沒有作案時間。
”
“這個資料我也看了。
”師父說,“也就是因為這起案件,不然他們早就抓你了。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謊,你和我說,這幾起案件中,你有沒有參與過?”
“沒有!”我叫道。
“好!我相信你,才會告訴你一切。
那你現在就要少安毋躁。
”師父說,“專案組不會冤枉你的,但是這期間你不能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