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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 深山屠戮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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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占魁家的西面。

    占理想家的房屋因為沒有前院和後院,房子顯得比占魁家的房屋單薄得多。

    推開占理想家的大門,懸吊在房屋中央梁上的占理想的屍體赫然映入眼簾,着實把我們吓了一跳。

    因為開門導緻空氣的流動,占理想的屍體在半空中晃了一晃,轉過來一點兒,露出他蒼白的面孔和吐出口外的鮮紅的舌頭。

     林濤打了個踉跄,問:“這,這屍體的臉怎麼這麼白啊。

    ” “哦。

    ”我說,“與掐扼頸部或者勒死不同,缢死的屍體因為自身重量較重,所以繩索施加在頸部的力量也很大,這樣的力量就可以導緻頸部的動靜脈同時被壓閉,頭顱的供血就停止了,所以會顯得比較白。

    如果施加于頸部的力量不夠大,隻壓閉了位于淺層的頸靜脈,而沒有壓閉深層的頸動脈,那麼血液還會往顱面部流,但回流受阻,這時候屍體的面部就會顯得比較青紫。

    從某種程度上看,這具屍體死于缢死而不是勒死的可能性大一些。

    ” 缢死一般都是自殺,極少見到他殺缢死。

    因為能把對方缢死必須具備很多條件,比如被害人處于昏迷狀态。

    不然,他缢會遭到被害人的反抗,從而形成相應的約束傷和抵抗傷。

    如果用“套白狼”[注釋:“套白狼”是一種殺人手法,兇手将被害者的脖子上套上繩索,然後反身一背,導緻其缢死]的辦法缢死他人,死者的背後也會出現相應的受力損傷。

    尤其像占理想這種人高馬大、體形魁梧的人,想要在其清醒狀态下,用缢死的手段來殺他,幾乎不可能。

     我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一個下午,同時死了四個人,即便其他三個人是他殺,隻要其中一個人是自殺,那麼因為幾個人死亡的關聯度很高,也可以提示案件為自産自銷的可能性很大。

     占理想家的客廳很整齊,不像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單身漢居住的地方,說明這是個挺講究的男人。

    占理想屍體的下方,有一個倒伏的凳子,林濤帶着技術員正在固定凳子面上的足迹。

    客廳裡有一張方桌和幾把椅子,方桌上放着一個用鐵罐白酒包裝盒自制的煙灰缸。

    煙灰缸裡有七八枚煙蒂。

    在大寶和林濤對客廳進行搜索的時候,我仔細觀察着這些煙蒂。

     “客廳裡沒啥,一切正常。

    ”大寶忍着寒冷說道,透過口罩的聲音甕聲甕氣,還有些顫抖。

     我點點頭,指着煙灰缸對身後的仇法醫說:“全部提取吧。

    ” 我們順着勘查踏闆,穿過了客廳,又通過房屋虛掩着的後門,走到了占理想家的屋後。

    屋後是一片水泥地面,估計是占理想用作曬茶葉的場所。

    水泥地面周圍沒有圍牆,和後面的灌木叢相接。

    灌木叢的另一側有一條小路,自占理想家屋後繞出,穿過兩家屋間的空隙,筆直地通往兩家屋前的大道。

     水泥地面上躺着兩具小孩的屍體,因為屋外幾乎沒有光線,勘查燈照射到的屍體看不真切。

    但是可以看到兩個小孩的頸部都有繩索,周圍都沒血迹。

    兩個孩子多半是被勒死的。

    水泥地面的西側,有一個沙堆,沙堆的一角有兩個玩具塑料鏟和一個小塑料桶。

    通過這幾個物件,基本可以斷定案發的時候,兩個小孩正在占理想的屋後玩沙。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得到自己會突然遭受侵害。

     我走到兩個小孩的屍體一側,用勘查燈照射了一下屍體的面孔。

    大一些的小孩是個女孩,滿臉灰塵,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臉頰兩側有兩條清晰的淚痕。

     “她是經曆了多大的驚恐啊。

    ”陳詩羽歎了口氣,說。

     “她叫占麗麗,六歲半還不到,還沒上學。

    ”仇法醫說,“小小孩叫占為武,不到兩歲。

    ” 我掉轉勘查燈的光束照射到了占為武的面孔,青紫而稚嫩。

    兩個孩子的舌尖都頂在牙齒齒列之間,這更加印證了我對他們系被勒死的判斷。

     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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