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藏家族會有什麼下場?如果我沒記錯,沒藏家族失勢的時候,沒藏皇太後應該還活着。
那麼你想想,她的親生兒子,西夏的皇帝諒祚會怎麼處理他的母親?”
“讓她的母親再回到寺廟中,并且是被發配到遙遠的黑水城?”唐風顫巍巍地說出了他認為最有可能的結局。
“是的,唐風,你很聰明,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樣既限制了沒藏家族的權力,同時也不至于背上‘不孝’的罪名。
基于以上的判斷,所以,我認為這尊佛像中的屍骨就是西夏開國皇帝元昊的皇後沒藏氏。
”季莫申肯定地說道。
“那麼,這麼重要的骨架現在在哪兒呢?”唐風問道。
季莫申攤開雙手,說道:“很遺憾,這副骨架後來丢失了,但是這不能怪我們,要怪隻能怪希特勒,怪德國法西斯。
你應該知道,在偉大的衛國戰争中,這座城市被德國人圍了近三年。
這裡的每條街道幾乎都發生過戰鬥。
炮擊和轟炸讓這座城市幾乎成為廢墟。
正是在這場可怕的戰争中,那副骨架神秘失蹤了。
這也成了我們這些學者的遺憾。
不過,奇怪的是,”二戰“結束後,有人又在冬宮的庫房裡找到了這尊頭像。
”
“隻剩下這尊頭像?”梁媛問道。
“嗯,其他部分的骨架怎麼也找不到了。
這尊頭像科茲洛夫帶回來時,上面也出現了一道裂痕,但是沒有像身體部分完全裂開。
後來為了研究的需要,頭像也被打開了,裡面果然是一個女性的頭骨。
但奇怪的是,當人們重新發現這尊頭像時,這尊頭像竟是完好的。
”
“可能是被人修補過,隻是……隻是那頭骨還在裡面嗎?”唐風問道。
“不知道,我至今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頭像是誰修補的?裡面還有沒有那個頭骨?”
唐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梁媛卻忽然感歎道:“如果冬宮的這尊頭像裡面還有沒藏皇後的頭骨,那豈不是她的靈魂一直要在這異國他鄉遊蕩?唉!苦命的女人啊!”
“靈魂?你是說幽靈吧!”季莫申笑道。
季莫申說出幽靈二字的時候,唐風和梁媛不覺渾身一顫。
他倆馬上想到了晚上在冬宮内閃動的幽光。
難道那就是沒藏皇後的幽靈?唐風想再問問季莫申,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唐風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已經下午了。
季莫申也沒吃飯,于是,三人一起将剩下的那些快餐一掃而光。
季莫申又出去買了些吃的,留給唐風,然後又跟唐風閑聊了幾句,天便黑了。
季莫申起身要走,唐風卻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季莫申關切地問:“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
不過……”唐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過我還是擔心這裡會有别人進來,特别是你今天跟我講了沒藏皇後的故事。
”
“你是擔心幽靈進來吧?呵呵!”季莫申笑道。
“不!我也說不好!”
“行了,唐風,你不用擔心,晚上就待在這兒,哪裡也不要去,不會有其他人進來的。
”季莫申說到這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他很快從自己那串鑰匙上卸下一把鑰匙,遞給唐風,“這是那位老教授退休後,留給我的那把鑰匙。
雖然你們用不上這個,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留給你一把。
”
唐風接過鑰匙,季莫申再次叮囑道:“切記晚上不要出去,特别是不要走到通往冬宮的那道大門邊。
那裡有警報裝置,晚間一有人觸碰那道門,警報就會響,切記!”
季莫申一陣叮囑後,離開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又隻剩下了唐風和梁媛。
兩人互相望望,不知道這個漫長的冬夜将怎樣度過。
寒冷的冬季,彼得堡的白天變得短暫而奢侈。
季莫申走後,天很快就黑了。
唐風和梁媛無所事事,兩人靠在沙發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梁媛夢見了她的母親,母親的音容相貌再次清晰起來。
睡夢中,她和母親一直互相默默注視着……直到她被一個聲響驚醒了。
黑暗中,梁媛側耳傾聽,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什麼聲音,但膽小的她還是喚醒了身旁的唐風:“我剛才好像聽到一個聲音。
”
“什麼聲音?”唐風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外面。
”
唐風借着窗外射進的微弱光線看了看表,正是淩晨時分。
他側耳聽了聽外面,門外一片死寂,沒有什麼動靜。
“沒聽到什麼聲音啊?”唐風反問梁媛。
“我剛才睡得好好的,就被那個聲音驚醒了,真的!”梁媛很認真地說着。
“也許是你夢中聽到的聲音吧!”唐風笑道。
梁媛又仔細聽了聽,外面确實沒有什麼聲音。
“難道真的是我夢中聽到的聲音?”梁媛自己也開始動搖了。
“行了,不要疑神疑鬼了!”唐風勸解道。
梁媛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又像是在聽外面的聲響,過了好一會兒,梁媛又突然問唐風:“你相信季莫申今天對我們說的話嗎?”
“什麼話?偉大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