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服用時機,已用法術封藏,等他轉世自取。
不過事尚難料,此去三十六年如不歸來,禁法失效,必被我姊弟發現。
寶主早已兵解,期前洞本封禁,現已為人發現,仗着此書修煉,法力頗高,再把這末章得去,定必造孽為害。
要我姊弟得到寶囊後,千萬隐秘,失落不得。
彼時同門弟兄六人,隻我二人在側,本來事無人知。
也是翼弟不聽良言,想學玉頁符箓,朝人請教,洩露出去。
明霞谷中隐伏的正是癫僧,這兩件是他多年夢想之物,再經妖人慫恿,益發生心。
妖婦知我黎母教下最守誓約,甯死不二;何況又是恩師遺命。
關系重大。
明說定必不允,又藏處隐秘,無法盜取。
又知癫僧習性,無故輕不犯人,盡管盼切,至多托人向我姊弟明說求取。
兄要不傷他顔面,一經婉言解說,也就拉倒,不緻立即成仇。
于是又用陰謀詭計,令一黨羽引誘翼弟往他山中采藥,使其誤犯禁忌。
翼弟再一恃強動手,結果被癫僧困入婁山關九盤嶺側峽壁之内,日受風雷之厄,迫令獻寶降伏。
“我得信後,為防萬一,先将玉頁、毒龍丸用法寶封藏,投入五指山後風穴以内,外面再用法術封禁,然後趕去。
哪知我也不是敵手,眼看翼弟受苦日甚。
最末一次,我又吃癫僧将真形攝去,如他長日将我煉形攝神,在四百九十天内必為所害。
而我藏寶之處也被察知,暫時雖因五指山風穴與莽蒼山風穴南北遙對,威力甚大,非精峨眉派少陽神功,并有萬年溫王等至寶,不能下去,但癫僧早晚終能設法得到。
實迫無奈,我方令人與他言明:毒龍丸因家師遺命,我立有重誓,再如相迫,我豁出以身殉師,略一行法,便将此丸送人風穴地殼中化去,休想到手。
如不煉我真形,并停我兄弟風雷之禁,當在一年半以内,用我本門法力,煉就抵禦風穴玄霜之寶,将玉頁取出送他。
我起初隻想留待師父歸來自取,本身并無此法力犯險入穴,原是一時緩兵之計。
這一年半内,如能尋到能手,救出翼弟報仇除害,自是絕妙;真要不行,我再設法。
不料狗妖僧和我幾次對敵,竟生妄念,竟欲娶我為妻,聞言一口應諾,暗中查探我的行動。
知我并未煉寶,反乘他對我停手祭煉之際,用五十五日苦功将形神煉固;又向一道友借了一件防身禦邪之寶。
他命人對我警告,說我違約,無異自尋死路。
但他向無虛言,又頗愛我,既有前言,在此約期以内決不發難,到時休想免死。
“我知妖僧言行如一,邪法又高。
迫于無奈,想起平生友好均非其敵,隻秦姊姊一人不特煉有元丹、寶珠和彌塵幡等至寶,并有獨角神鹫,法力既高,本人母女又投在貴派門下。
就她奉命清修不能出門,隻令兩位侄女請上幾位貴派道友相助,我姊弟兩人大難也可立免。
無如昔年得罪過她,難免介介。
來時盤算,貴派法門廣大,不咎既往;我姊弟又不曾作過惡事,翼弟雖受人愚弄,也已經改悟。
此山妖邪均不敢輕易涉足,也可托庇,比在别處可免意外危害。
萬一秦姊姊仍念前隙,不允相助,或是未奉師命不能擅專,至不濟,也求她将那粒元丹借我一用。
豁出他年受責,仗着此寶抵禦玄霜黑眚,将那幾頁道書取出,送與妖僧講和,也可免卻慘殺、失身與堕劫之苦。
到處求問,由昆侖派向道友口中,探明秦姊姊隐修在此,偏又語焉不詳,使我白費好些心力,将前庵焚去重建,日夜避人叩壁求告,終無回音。
前月好容易查出一點端倪,不料被秦姊姊警覺,法力又高,未等下手破壁求見,晃眼無蹤可尋。
由此查不出絲毫影蹤,反因禁法厲害,情急攻門,毀了一件法寶,幾乎受傷。
這日因唐道友多疑,任怎好說也是不聽,屢次行刺,恐受暗算,方始将她元神禁制。
“近日因時限将近,心中愁急,原身不敢離山,以防遇上飛娘等妖邪迫害。
每日神遊,想尋一與貴派相識的人,轉求教祖妙一真人恩援。
今早才得知諸長老早已封門,不與外事,心正失望,歸來發現唐道友不在。
我早防她或逃或尋外人報複,仗着本身元靈可與所禁元神相合,立即尋去。
到時,正發現她與諸位一起,立即附身到此。
彼時吉兇難測,又見諸位法力極高,尤其這位小神僧佛法高強,一被發覺,誤認我是妖邪一流,必無幸理,好生憂疑膽寒。
後來聽出諸位好意,秦姊姊又不似念舊惡,才敢現身拜見。
我知秦姊姊不與我說話,是因謹遵師命。
諸位道友不妨轉問,我所說如有虛言,任憑處治。
否則,還望小神僧與諸位道友,念我黎母教下與别的旁門左道迥不相同,除受本族人尊崇貢獻,自來如此外,規律至嚴,極少惡行。
我更從未有什過惡,多年修為實非容易。
務祈助我姊弟脫此大難,感恩不盡。
”
衆人見這黎女雲九姑長身玉立,上身穿着樹葉和鳥羽織成的蓮花雲肩,下身一條同樣短褲,臂腿全裸。
雖是元神,不是真身,依然玉肌如雪,纖腰約素,霧鬓風鬟,豐神楚楚。
面上果不帶一點邪氣,語聲更是清婉柔和,動人憐惜。
均覺一個異教中人,元神如此凝煉,功力可想,平日行為也必不差。
寶相夫人又那等說法,本都疾惡好事,全都激發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