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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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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往南邊開車,我聽到的事使我那麼茫然。

    我在這樣窄窄的路上迷迷糊糊地出神,竟然沒撞上什麼可真是個奇迹。

    我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火災發生的現場,但是我拒絕選擇漫無目的地開車回到丹佛去。

    佩尼的話回響在我耳邊:“沒有什麼比親自去你要去的地方,親自和你要了解的人交談更有用的了。

    ”毀壞的但丁農場是我要去的地方之一。

     路邊的一個路标已經被風雨侵蝕了,一部分被樹叢蓋住了,但潛意識裡的某些東西使我注意到它,一塊大大的膠合闆,我想當然地認為字曾經是黑色的,黑色漸漸消退成了現在的灰白色。

     悔悟。

     就寫着這些,但足夠使我意識到我已經進了但丁的地盤。

    右邊,一個牧場上邊,我看到一個農莊住宅,距離很遠,但即使在路邊,我也能看出它傾斜得要倒了。

    窗戶都壞了。

    它旁邊的一個牲口棚的房頂已經塌落了。

     但牧師說過奧維爾·但丁的産業在左邊,我向那邊看去,很快就注意到烤焦的樹樁圍着的田野裡長着齊膝高的莊稼。

    我到了樹林那邊,高高的燃燒過的樹木站在比較矮的鮮嫩的新種的樹中間。

    然後土地又開闊起來。

     我看到一條土路上被草木覆蓋的車轍似乎蜿蜒了四分之一英裡,通向另一部分新種的小樹附近的一個寬寬的大土堆。

     一個金屬門擋住了我的去路。

    鍊子上鎖着一把鎖。

    我下車檢查了一下那把鎖,它很結實。

    一陣風吹來泥土的氣息,早些時候,天空還是湛藍湛藍的,可現在霧蒙蒙的了,遠處的地平線上黑漆漆的。

    沒幾個小時,雨就會下到我這兒。

    即使這樣,我還是到汽車裡拿出背包,包裡裝着食物、水,還有一件防雨夾克和一些别的東西。

    夾克是我最想要的,但事實上,我知道,即使是在樹林裡來一次顯然沒有壞處的散步,也可能會發生些意料之外的事。

    四天以前的晚上在休息區發生的事我記得,我的手槍在背包裡。

     我爬上籬笆牆時,對背包的重量感到很滿意。

    我跳進去時,旅遊鞋“噗地”踩起了一陣土。

    我開始步行,但我看到我周圍的灌木叢時,想起了凱特、賈森和我在他們被綁架前的夏天做過的一件事。

    一個建築師朋友在山裡買下了一個舊木屋。

    樹和蔓生的野草蓋住了木屋,于是,一個星期天,他邀請他的朋友去幫他清理那個地方,他請大家吃烤肉,喝啤酒。

    我的家人也被邀請了。

    賈森覺得那是一項能和我一起幹的有趣的工作。

    他幫忙把砍下來的樹枝運走,我對這個小家夥能這麼努力幹活而深感自豪。

    他不願意凱特幫他擦掉臉上的泥和汗,認為那樣會使他看上去像個女孩子,這使凱特覺得很好笑。

     現在我很失望,找他們的事沒什麼進展。

    我沿着小路加快了腳步,是怒氣使勁往前推着我。

    我盡可能更快更遠地伸開雙腿,陽光的熱量照在我的臉上,我的皮膚上挂滿汗珠,牛仔褲和襯衫粘在了身上。

     四分之一英裡太短了。

    我覺得我氣得能跑好幾英裡,像離開丹佛之前那樣。

    但是回想在丹佛時,我是充滿希望的。

    沿着小路的狂奔能看出我有多麼地感到失敗。

     我跑到了終點,放慢了速度,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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