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能吓唬住她,因為一年之前他那麼幹過。
在那個我了解到派蒂和沃倫夫人的教堂,牧師提到派蒂是沃倫夫人的雜工,除了兩年前一次難得的缺席以外,沃倫夫人從來沒有耽誤過做禮拜。
那是派蒂從我那兒帶走凱特和賈森之前的一年。
派蒂一定做了使沃倫夫人驚恐不安的事,使她覺得周日不可能去教堂了。
牧師打來電話,确定了是有了難受的事她才沒去的,她說她得了感冒。
第二個周日,她又去了教堂,同時她說過,派蒂離開了這個地區。
牧師的電話可能救了沃倫夫人的命。
牧師對她的關心一定使派蒂認為牧師起了疑心,一定促成了派蒂的離開。
但是沃倫夫人感到安全後,她為什麼沒有坦白那裡發生的使人恐怖的事呢?答案不難想象,像羅甘鎮的加納夫人,她羞于讓别的教徒知道派蒂對她幹的事。
而且,派蒂無疑會威脅她說如果給他惹麻煩,就會回來懲罰她。
可能她又開始覺得安全了,然而那時使她恐懼的是,派蒂一年之後又回來了。
他可能覺得把凱特和賈森藏在她這裡最合适了。
不論怎樣——她的痛苦生活重新開始了。
他嚴厲地威脅她,使她按照他的意願行事。
“他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兒子。
”她被迫這樣告訴她的律師,被訓練得說出來使人信服。
她簽文件時,派蒂可能就在律師辦公室裡,站在她身邊,警告她,如果背叛他,就會讓她的餘生在痛苦中度過。
然後,他就把她關在家裡,到教區裡到處放出話去,說她最近感覺不太好,那樣,她死時人們就會有個心理準備。
畢竟,像牧師說的那樣,沃倫夫人年紀很大了,可能會在某個晚上,在睡夢中過世——用一個枕頭壓在她的臉上引起的死亡。
我加快速度開回鎮子裡,用我的電話打給了聯邦調查局探員迦得,但他的接待員說他有幾天沒回辦公室了。
我打到佩尼的辦公室,電話錄音說他這周休息,不在辦公室。
這意味着他的妻子的切片化驗結果不太好。
我的胸口感覺空空的。
就剩下和地區警署聯系了,但我在一個警局外停下車時(和幾年以前一樣的磚房),我很煩惱地想象着大批的警察擠進警車裡,向沃倫夫人家沖去。
我害怕他們太顯眼了,如果派蒂在屋子裡,他就會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從後面逃跑。
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怎麼對付凱特和賈森的。
即使警察逮住了他,他要是拒絕回答問題呢?他要是否認他知道凱特和賈森的下落呢?如果他們還活着,在他保持沉默期間,他們可能會餓死或是悶死。
我警告自己,仔細考慮考慮,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在我明确地知道他們應該怎麼去做之前,我不能放心讓警察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