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的安全防備不如貝拉薩爾那麼強,通過我們的電子監視系統對他們合夥人的監控,我們已經掌握了伊斯坦布爾會晤的目的。
貝拉薩爾已決定出售生化武器,隻等哪位買主掏出合适的價錢。
但他不想親自出面,不想讓人知道他和這種武器有關聯,他想先賣給阿爾麥德然後通過阿爾麥德按其意願抛出去,這就是為何他們的會晤并不像貝拉薩爾所想的那麼順利。
阿爾麥德也打了自己的算盤,如果他冒着風險拿到這批武器,他就想從中狠狠賺上一把。
貝拉薩爾認為阿爾麥德不該如此貪得無厭,在他出手給他的價格上,阿爾麥德實際上能大賺一筆。
”
“他要賣給誰?”
“這就是我們希望從西恩納口中知道的一件事。
”
“她并不知道。
”
拉斯特沒做聲,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馬隆厭煩地搖了搖頭“那麼這種生化武器又是如何釋放的呢?”
“細小的粉末通過氣霧劑容器釋放。
最好的方法就是等飛機飛越城市上空時在飛機上打開容器,我們的專家計算出在多風的天氣下,打開五六個氣霧劑容器便可污染幾平方公裡的地方。
”
“但是這樣會失控,”馬隆說道,“在受害者的症狀還沒有顯示出來前,一些人可能會乘飛機飛往世界各大城市,這樣就可能導緻一場全球性傳染病。
”
“并非如此,”拉斯特說,“這種武器具有自動防止故障的性能,保證其傳播性不會超出其既定目标。
”
“自動防止故障?”
“本武器獨到之處就在于瓦西裡·克裡巴諾夫和瑟奇·巴爾幹尼恩是利用基因技術研制的天花病毒,所以一般不會傳染給其他人,除非此病毒與另一種極其少見的良性病毒相遇。
”
“什麼意思?”
“先釋放這種良性病毒,一旦既定目的地的人群受到感染,就立即釋放那種緻命的病毒。
沒有受到良性病毒感染的人群就不會遭到緻命病毒的侵害,也就是說,攜帶緻命病毒而又症狀不明者即使登上飛機也不會在他國引起一場流行性傳染病,因為這裡的人群以前并未接觸過良性病毒的侵襲。
”
“除非已經遭受良性病毒感染的人抵達他國。
”
“不可能。
”
“為什麼?”
“良性病毒如果沒有和緻命病毒結合,隻能存活六個小時。
而且傳播速度慢,比如,等你從特拉維夫飛往羅馬、巴黎或者紐約,此病毒已經死亡。
何況攜帶緻命病毒者入境時難以逃脫檢查。
”
“上帝啊。
”
“人們對武器的理解大大發展了一步,”拉斯特說,“能夠控制殺傷範圍,保證财産不受侵害。
”
“為什麼有人開發這種武器?”傑布打斷了他的話說,“該死的,貝拉薩爾怎麼發這種不義之财?”
“不是為錢,而是為權。
”馬隆說道。
拉斯特點頭贊同。
“所以我們的調查員都提出了各種設想,但他們的結論都過于理論化。
你是我所見過的與他接觸最頻繁的人,除了——”
“西恩納。
”
“她了解他的喜怒哀樂。
我們要設法讓他做不成這樁買賣,對他妻子一舉一動的監視對我們來說都至關重要。
”
“你是說你們要沒完沒了地詢問下去,對嗎?”
拉斯特伸出雙手顯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這個無賴。
”
“成千上萬的生命危在旦夕。
”
“那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你的囚犯。
”
“他一直在到處找她呢,你也許善良地認為如果我們讓她離開這裡——不管以什麼身份——他永遠都不會找到她。
但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
“那你為何不讓我見她呢?”
“因為,如果她急切地想見到你就像你現在想見到她一樣,那麼,她與你分别的時間越長,就會變得越洩氣,這就給我們創造了有利的機會。
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也許她還有背叛他丈夫的念頭,也許她不會透露任何重要的信息,但是,我們要讓她知道,隻要她能向我們透露所有的情況她就可以見你,這樣她就會把一切告訴我們。
”
“說你無賴一點也不過分,”馬隆說,“你想幹掉貝拉薩爾嗎?派一個特工隊刺殺了他。
炸死那個混蛋,用火烤焦他,再給他全身撒上鹽。
”
“我們真想。
”
“那為什麼不呢——”
“因為我們必須保證生化武器萬無一失,等我們的特工打進去,掌握了準确的情報後,選擇最佳的時機才能采取行動。
”
“西恩納和我會把我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們。
”
“那就最好了。
”
“我想見她。
”
“非見不可?”拉斯特用手指着其中一台閉路監視器說。
馬隆走近閉路監視器,他感覺到自己的脈搏跳動加快,從顯示屏上他看到西恩納正從窗戶向外張望,這個房屋的窗戶特别大,跟他自己房間的差不多。
屏幕上呈現黑白紋狀畫面,鏡頭是從高處向下橫穿房間的角度拍攝的,采用超廣角,有些失真。
然而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美麗。
“今天晚上我們再次詢問她,讓她說出有關貝拉薩爾妹妹的情況,”
拉斯特說,“我們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急于了解詳情。
”
“你真夠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