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去醫院。”
“什麼?我聽不見。”傑布以最快的速度沿着大雨瓢潑的海邊行駛着,并朝後排座位上的馬隆看了一眼。
“去機場,”馬隆低聲說,“去尤馬的機場。”
“這個可憐的雜種一定是瘋了。”傑布旁邊的人說。
“省點勁兒吧。”傑布說。
“去尤馬機場。”馬隆顫抖着說,“貝拉薩爾在那裡,他和西思納在一起。”
“什麼?”
馬隆盡力解釋着關于拉米雷斯的情況。
“我知道他的情況,”傑布說,“今天上午拉米雷斯在邊界墨西哥移民局的辦公室裡用電腦找到了一對夫婦,他們的名字是戴爾和比阿特麗斯·佩裡。戴爾·佩裡是我們的人。”
“我拿了他的包。”
“我們偶然發現了這一點。他的名字出現半小時後,我在飛機上和墨西哥移民局的官員談論拉米雷斯使用的是誰的電腦的問題。”
“貝拉薩爾在你之前到達這裡。”馬隆說。
“怎麼會呢?戴爾·佩裡是我們的人,不是他的。貝拉薩爾不會知道他的。”
“除非機構中的某個人在他的薪水冊中。”馬隆說,“貝拉薩爾怎麼會知道我們在弗吉尼亞那所安全的房子裡?”
雷的轟隆聲後車裡一片寂靜。
“該死!”傑布說。馬隆抱住自己的雙肩,顫抖得更厲害了。
“我們得讓他把濕衣服脫下來。”傑布的健壯的同伴爬到了後排座上,打開了地上的一個旅行包,從裡面拽出一件襯衫和一條牛仔褲。“既然我們都快成熟人了,我也來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狄龍。”
“我把暖風已經開到最大了,”傑布說,“我們要盡一切可能讓你暖和起來,蔡斯。”
天氣糟糕透了,不管傑布怎樣快開,還是用了四個小時才到達邊界——用了平時兩倍的時間。狄龍試圖用手機告誡尤馬的官員不要讓貝拉薩爾的飛機起飛,但是雨太大了,電話打不通。
在邊界那邊,天氣有了好轉,但還是用了一個小時才到達尤馬。電話終于通了。
此時的馬隆發着高燒,昏昏沉沉,幾乎沒有聽見狄龍和尤馬的人的焦急的談話。他試圖清醒過來,他想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麼,這時他感到胸部一陣劇痛。
“到了!”傑布朝這座現代化機場開去,在機場候機室前停了下來。
警車頂上的燈閃着,等候在那裡。傑布從車裡跳出來,匆忙向一夥官員走去。馬隆也掙紮着想從車裡出來,加入他們,但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他就看到了傑布回頭看他時那種沮喪的表情。
“對不起,蔡斯。我希望我……貝拉薩爾的飛機45分鐘之前就起飛了。”
馬隆癱倒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