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有趣的事。
”
“我希望有幸一見。
”
“但願你可以待久一些,”她轉向孩子,“去找你哥哥,我的孩子,還有姊姊、爸爸,告訴他們我們有訪客。
”
“請勿因為我幹擾他們工作。
”
“若是他們知道你來過卻沒看到你,一定會失望的。
”
孩子們跑走了,我誇他們可愛,禮貌又好。
她點點頭,滿高興的。
我知道她明白我為何如此感歎,我隻能把他們和吉娜薇薇比較。
“白天的這個時間,”她解釋道,“戶外活動不多。
我的孫子,現在由他管理一切,會在酒窖;他的父親自意外後不能再做戶外的活兒,在那邊幫忙,我的孫女蓋柏拉在辦公室上班。
”
“你有個大家庭,而且會加入了造酒的行列。
”
她點點頭,“這是家族傳統,當伊凡和瑪歌長大後也會加入行列。
”
“那多好啊!而且全家一起住在如此可愛的房子裡。
請談談你的家人。
”
“我兒阿蒙是孩子們的父親,尚皮耶是孫子中的老大,今年二十八歲就快二十九了,現在由他經營一切。
接着是蓋柏拉,十九歲,他們差了十歲。
你知道,在那十年中我以為尚皮耶将會是唯一的孫子,然後蓋柏拉出生了。
接下又是幾年後,伊凡和瑪歌相繼出世,他們隻差一歲。
他們差距太少,他們的母親又年紀太大不适合生育。
”
“她是……”
她點點頭,“那段時間很慘,阿蒙和一位工人賈克駕的馬車突然脫缰,他們都受了傷。
阿蒙的妻子,這可憐的女孩,以為他活不成了。
我想這些打擊太沉重了,她得了傷風去世了,留下瑪歌……隻有十天大。
”
“多可悲啊!”
“壞日子過去了,小姐。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我兒子已經能工作,我的孫子是個好孩子,現在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他在需要扛起責任時,變成一個男子漢。
不過這就是生活,不是嗎?”她對我笑道,“我滿口都是巴士泰德家的事,快煩死你了。
”
“一點也沒有,這很有趣。
”
“不過你的工作将比這些有趣多了,你對古堡中的工作有何看法?”
“我才剛到呢!”
“你會發現這件工作很有趣。
”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得到這件工作,一切都要靠……”
“伯爵先生決定,當然。
”她看着我搖搖頭,“他不是個好惹的人。
”
“他莫測高深?”
她擡起肩膀,“他期待一位男士,我們全都期待一位男士到來。
仆人說是一位英國男士到來。
在蓋拉德是守不住秘密的,小姐。
至少大部份人不能,我兒子說我太多言。
他這個可憐的孩子很少說話。
他妻子的死使他改變很多,小姐,他變得很悲傷。
”
她突然留心傾聽,我聽到馬蹄響,一抹驕傲的笑容浮現在她臉上,不可思議的改變了她的容貌,“那個,”她說,“就是尚皮耶。
”
幾分鐘後他站在門口,中等身高,淺棕色頭發,我猜這是被陽光曬淡的。
微笑時他明亮的雙眼眯成一條縫,他的皮膚曬成古銅色,全身散發出無比的活力。
“尚皮耶,”老婦人說道:“這是從古堡來的小姐。
”
他走向我,像其它的家人那般的笑着,他很高興見到我,并對我彬彬有禮的一鞠躬。
“歡迎到蓋拉德,小姐,你來拜訪我們實在是太客氣了。
”
“這稱不上是拜訪,你的弟弟妹妹見我經過,邀我進來的。
”
“做得好!希望這是你第一個拜訪的地方。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你覺得古堡如何?”
“這是十五世紀建築的精品,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什麼機會研究它,不過我想這和蘭吉斯及洛何地區的建築特征滿相似的。
”
他笑道,“你知道的法國國寶遠超過我們,小姐,我發誓。
”
“我不認同,所謂學而後知不足。
學海無涯,我比較了解繪畫和屋宇,而你……則是葡萄。
”
尚皮耶笑了。
他有着與生俱來的笑容,很迷人,“多不同啊!一個是精神,一個是物質。
”
“正如我告訴巴士泰德太太的,這一定很興奮,去栽種葡萄、培育、照顧它,然後釀制成酒。
”
“這是有風險的。
”尚皮耶說。
“任何事皆如此。
”
“你不知道我們所受的苦,小姐。
是否一場霜害會凍死所有的嫩芽?葡萄是否會因天氣變冷而變酸?每天都要查看藤蔓上是否長黑斑腐化,以及一切的蟲害。
難以數計的病蟲害有志一同的破壞收成。
一直等到收成後我們才安心,然後你該看看我們有多開心。
”
“我希望有機會一見。
”
他驚訝的看着我,“你已經着手在古堡中工作了嗎?小姐。
”
“幾乎沒做什麼,我還沒有被聘用。
我得等……”
“伯爵先生的決定,”巴士泰德太太插嘴道。
“我猜這很自然,”我說,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欲望想為他辯護,“也可以說我是在誤解下來此,他們期待我父親會來,我沒有告訴他們他已過世由我來完成任務。
每件事都由伯爵先生決定。
”
“每件事永遠都由伯爵先生決定。
”巴士泰德太太死心塌地的說。
“那個,”尚皮耶帶着燦爛的笑容加入道,“因為古堡屬于他,所以小姐會如此覺得是理所當然。
他預計要修複的圖畫是屬于他的,葡萄是屬于他的……在某方面來說,我們也是屬于他的。
”
“你這種說法,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