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情況。
在我看來,馬卡姆先生去世之後,你的先生了解這種情況最好的消息來源。
”
“哦,是的,他是的,這沒錯。
有時候我認為他和蒂姆可能都在做同樣的工作。
而且現在,當然了,馬拉奇擔負起了蒂姆以前的工作,雖然他絕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真是可怕。
”
“你知道他是否已經任命某人來接替自己原來的位置嗎?”
她搖了搖了她那高貴的頭。
“沒有。
他在尋找,不過……算了,說實話吧,他告訴我主要的問題在于,沒有哪個醫生能在困難的時候作出正确的決定,找不出适合這個職位的人選。
在過去的許多年裡,馬拉奇一直在忍受他們的無能。
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給他的工作造成了損害,你知道的,姑且不說那個可惡透頂的給他抹黑的做法。
”
菲斯克再次用啧啧聲以示同情。
在布拉科看來他這是故意裝出來的,但她把這種舉動當做是鼓勵她繼續說下去的一種表示。
“好像是那個叫傑夫埃利奧特的吧,管他是誰呢,根本就不了解經營一個像帕納塞斯這樣的公司有多難。
他認為那些高級職員和董事該為了什麼去工作呢,是為了最低水平的工資嗎?我是說,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
“我認為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些情況。
”菲斯克也認為這是件很令人遺憾的事。
“我的意思是,”南希繼續講道,“你不會相信那篇專欄文章見報那天,他在辦公室裡接到多少打來責問他的電話。
我不知道馬拉奇是怎麼挺過來的,是如何沒被這件事搞垮的。
那時候他已經疲憊不堪了。
我是說,蒂姆被殺的那個晚上。
哦,請不要介意我說到這個。
”
“沒關系的,南希。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歎了口氣。
“他和平時一樣,非常努力地去做他認為該做的事情,在辦公室待到很晚,跟那個埃利奧特先生談話,你明白的。
但是他想努力讓别人理解他,顯然埃利奧特先生沒做到這一點。
所以他們一直談到了下半夜,在他疲憊不堪的情況下,他都想不出該從哪兒開始談起,而且這場談話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進行這樣的談話本來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
她話音剛落,菲斯克就接過來。
“我不太相信埃利奧特在他的專欄文章裡提到過你丈夫的收入問題。
即使有,也是從公開的檔案資料中找到的。
”他把自己的搭檔也扯了進來,“達雷爾和我都認為那個收入是相當低的。
而且,對你丈夫所做的工作來說,那一筆錢也是應得的。
”
卡西·威斯特插了話。
“而且那都是馬拉奇辛辛苦苦掙來的,對吧,南希?這可不像挖空心思成為由二十個人組成的董事會的一員那麼簡單。
”
“完全正确。
那是我們全部的經濟來源。
我們沒有信托資産,也沒有繼承的遺産和額外的收入。
除了舉辦一些聚會——如果沒有這些聚會,一些重要的慈善團體也會蒙受損失的——我們過得十分節儉。
”
菲斯克繼續引着她說下去。
“而且一半的收入都作為稅款上繳了。
剩下來的一半,都用在家庭開銷和宴請招待上了。
我同意你的說法。
我真的同意你的說法。
”
布拉科腦子裡在努力計算着一些數字。
不像他的搭檔,他确實不能理解每年怎麼能花掉一百二十萬美元,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即便是六十萬美元都上了稅,剩下來的那筆錢的一半,三十多萬美元都花在了衆多家庭開支和宴請招待上。
那稅後剩下的還有三十萬美元啊,差不多是布拉科一年薪水總和的三倍,這裡面還包括他的加班工資——一大筆超時加班費。
菲斯克在事前就跟他通過氣,在這次談話中提到這個問題就可以弄清楚羅斯和他的家庭認為自己是更富有了還是正在邁入貧困的門檻。
讓布拉科感到吃驚的是,事情開始看起來像是後一種情況。
“你知道,哈倫,跟一個明白這個數字含義的人談論這件事,是多麼沮喪。
我是說,就那麼一百萬美元!這聽起來像是很大一筆錢,不是嗎?”接下來,她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在過去是很大的一筆錢,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可不是這樣了。
”看上去菲斯克正在回顧過去那段美好時光,對這個數字一笑置之。
“我過去認為,如果我有一百萬的話,我就可以退休什麼都不幹了。
你能想象我會有這種想法嗎?”
南希對菲斯克這種可笑的想法報以一笑。
“如果你隻打算在退休後活上一兩年,或許是夠了。
沒準還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要是你還雇個家庭幫工,甚至不是那種全職的用人。
更何況是那種吃住都在雇主家裡的?算了吧,我指的是一星期上門來服務幾次的用人,或者是清理園子的園丁,或者廚房的幫工。
”
“而且不要忘了還有政治捐款。
”卡西威斯特半開玩笑似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