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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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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間快要過去一半了,格裡斯基一口米糕也吃不下去了,那東西實在是不好吃,他得找點别的東西。

     司法大樓臨第十七大街這面有一道從上通到下的,很少有人經過的半封閉式樓梯。

    格裡斯基從這道樓梯來到了街面上。

    他站在街角處,等着綠燈亮起,打算到對面的洛餐廳弄點花生吃,就算是吃了這東西讓他心髒病發作,倒在餐廳裡也在所不惜。

    突然,他發現自己手下新來的那兩個探員正向他迎面走過來,也準備過人行道。

    菲斯克穿得就像一個時尚的模特一樣,連布拉科都打扮得相當帥氣。

    “要去哪兒參加聚會嗎?”他問,“你們想來把花生吃吃嗎?” 這話從他們上司的嘴裡說出來,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交際請求了。

    人行信号燈變了,三個男人走上了人行道。

     洛餐廳的酒吧裡客人爆滿,沒有一個空座位,因此格裡斯基就那麼站着點了三小包當做小吃的花生米和一品脫冰茶。

    因為上司帶頭沒要酒,所以布拉科和菲斯克也就一人要了一杯酸咖啡,點好東西後他們找到了一個剛空出來的隔間坐了下來。

    上尉坐在一邊,那兩個新探員坐在他的對面。

    格裡斯基扔給他們每人一包花生米,然後撕開自己那包享用起來。

    “那麼,是什麼讓你們兩個男生都打扮得如此隆重?” 因為和南希羅斯、卡西威斯特進行的那場午餐會是哈倫的主意,布拉科認為應該讓他來說明這件事情。

    上尉似乎對這事很贊成,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菲斯克把事情的經過講完後,格裡斯基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現在就弄清楚了我們一直疑惑的情況。

    你不能掙太多的錢,而且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還有别的要說的嗎?” 布拉科認為他有必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有幾件事,”他說,“第一,去比較一下羅斯上幾年的納稅申報單和他們的開銷情況,一定會很有意思。

    羅斯夫人也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她确實說過他們的生活開支大于他們的收入,處于入不敷出的境況。

    ” “我也是這樣的,”格裡斯基說,“誰又不是呢?”他嚼了一會兒嘴裡的冰塊,“人們用信用卡緩解自己手頭緊的問題,那又如何呢?而且這到底能說明什麼?這跟馬卡姆又有什麼關系昵?” “如果羅斯以某種方式從帕納塞斯拿錢,而且馬卡姆發現了——” “你的意思是盜用公款?是這樣的嗎?” “我不清楚。

    ”布拉科坦言道。

     格裡斯基并不喜歡這樣的推論。

    “如果這種事情是明擺着的,或是确定無疑的,那他當場就解雇羅斯了,你不這樣看嗎?”他皺起眉頭喝了一大口茶水,“對這個案件的總體思路,我的疑問是,”他最後說,“我已經得出了這樣一種假設,從馬卡姆遭遇車禍到他出現在醫院這段時間,不論是誰殺了他,可能都不是有預謀的。

    那也就是我為什麼如此偏向于把肯森當做首要嫌疑對象。

    他具備的不僅僅是一個作案動機。

    他有好幾個由來已久的動機,任何時候隻要有機會他就會下手的,‘終于等到了機會’。

     “另一方面——聽我把話說完——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如果羅斯真的被馬卡姆逼到了非要謀殺他的地步,他就有可能采取行動先發制人。

    打個比方,就像确實想用車去撞死他,而不是等命運來懲罰他,這樣去推理不是更有道理嗎?如果老天不遂他的心願又會怎麼樣呢?而且靠天意來讓馬卡姆死掉,這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

    ” “我說兩句可以嗎,長官?”哈倫說。

     格裡斯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說吧。

    ” “羅斯和馬卡姆在一起共事了很長時間,那麼,肯森身上具有的動機成因,羅斯身上同樣也有。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這一點我們今天下午就已經搞清楚了,羅斯需要他的那份工作,但是有什麼事情讓他打算離開帕納塞斯。

    ” 這種想法在格裡斯基看來并不是什麼有疑問的東西。

    “他讀了牆上貼出來的那些東西。

    那個地方就要垮台了。

    他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

    ” “好吧,就算是這樣。

    ”菲斯克的沮喪勁随着格裡斯基的反對意見顯露了出來,“不過他沒能找到别的工作。

    他的妻子告訴我們,他出去找過工作,但沒有成功。

    為什麼不去殺死馬卡姆呢?誰最終會從馬卡姆的死亡上獲得最大的利益昵?羅斯醫生,這個接掌了最高職位,而且會得到二十萬美元年薪的人,這種好處僅僅是個開頭而已。

    ” 格裡斯基将他的花生米袋子底朝天倒轉過來,把裡面剩下的最後幾顆一股腦倒進了嘴裡,若有所思地嚼了起來。

    “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和馬卡姆之間是否有任何嚴重的,我指的是緻命性的嚴重問題。

    是這樣的吧?” 這兩個探員垂下眼簾互相瞟了一眼,然後又轉頭看着桌子對面的格裡斯基。

    “不,長官,”布拉科說,“不過繼續關注這件事應該會很有趣。

    ” “你可以關注你想關注的所有情況,”格裡斯基答道,“不過據我了解,在馬卡姆死的時候,我們在重症監護室裡找到的人隻有肯森和跟馬卡姆根本沒有私人關系的護士,而且這一點相當嚴格地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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