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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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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來往信函的内容,還有一百多份作為檔案資料的備忘錄。

    這些東西都大概說明了蒂姆在種種觀點上對他們倆表達出來的不滿。

    德裡斯科爾繞來繞去,最後的結論都是這些文件提供了足以讓某人去殺了蒂姆、看似非常有可能的種種動機。

     埃利奧特興緻不高大地翻了翻那些文件。

    “這是不錯的材料,布倫丹,隻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它所反映的情況跟我們從那邊得到的完全不同。

    ” 德裡斯科爾坐在椅子裡,挺直了身子,摸着自己的領帶結,清了清嗓子。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哪邊的情況?” “波托拉那邊的。

    看來幾個月前死在那裡的一個女病人也是被毒死的。

    我聽說,還有好幾個這樣的病例。

    ”他反過來像德裡斯科爾那樣,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因此不用說,馬卡姆先生因為個人原因而遇害這個說法很有問題。

    他或許隻是波托拉一系列藥物緻死者中的一個而已,如果是那樣的話,其他人的殺人動機都是不相幹的了。

    難道你不這麼看嗎?” “我想這是有道理的。

    ”德裡斯科爾像遭到某種突然的打擊一般,一下子倒在了椅背上。

    他花了三天時間,一直在謀劃着去報複肯森造成的所有麻煩,去報複羅斯解雇了他。

    他以為自己已經計劃得十分周全,天衣無縫了,但結果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手中确實握有大量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利的證據。

    如果埃利奧特把這些證據中的任何一部分公之于衆,都會迫使公司的董事會甚至可能是警方去做出相應的行動。

     不論是在大陪審前,還是現在在這兒,他都沒能把自己的指控一股腦全部傾瀉出來,别人根本就沒給他這樣做的機會。

    他覺得這對自己很不公平。

    “那現在怎麼辦呢?”他問,“這些東西你都不想要嗎?” “當然想要了,這是很重要的材料。

    ”埃利奧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這些東西的渴望,“我隻是要坦白地告訴你,我可能不會很快就把它們公布出去的。

    不過,嗨,朋友,不要發愁,帕納塞斯就要成為今年下半年的新聞主角了。

    ”這位記者輕輕地拍了拍那堆材料,“這将會是睡前看的好東西。

    ” 布倫丹還有最後的疑問。

    “那麼說在波托拉還有其他一些這樣的死亡病例嗎?它們意味着警方不再認為埃裡克肯森可能殺了蒂姆嗎?” “我認為要是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幹的,就要暫緩對他的這種嫌疑指控了。

    你問這個幹嗎?” 德裡斯科爾困惑地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清楚還有這種事。

    我想我剛剛才相信就是他殺了蒂姆。

    他确實比别人更有理由這麼做。

    我想我不得不就此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 文森特的小聯盟老虎隊,就在離哈迪家幾百碼遠的地方進行訓練。

    他們已經得到了準許,在林肯公園高爾夫球場廢棄不用的,靠克萊門特大街的那片場地上拉起了一道壘球訓練用的擋球網。

    哈迪因為在時間上沒有保證,就沒有當球隊的經理,不過他還是盡可能地抽出時間到這兒來多幫幫教練。

    他是打着壘球度過他的高中時代的,而且他兒子對這項運動的熱愛,也是他生命中給他帶來滿足感的一個源泉。

     他從科爾馬及時回來,就是為了趕上他們的擊球和投球練習。

    在遠離海岸二十個街區遠的這個地方,一絲霧氣也沒有,晴空萬裡。

    當隊員們散開到内場進行練習的時候,哈迪離開球場,站到了一直在擋球網後觀看着球隊訓練的格裡斯基身旁。

    球隊經理米奇把球擊落到三壘的位置,文森特在那兒用反手快速接住了它,投給一壘手,封殺了對方的這次進攻。

    阿布贊賞地點了點頭。

    “你兒子看起來相當棒。

    ” 格裡斯基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告訴家人在哈迪家碰頭,他們在那兒要一起吃燒烤晚餐。

    因此練習結束之後,他們順道去了西夫韋,買了三公斤牛排,一袋子土豆,一種美味的香腸,恺撒牌的沙拉,汽水和六捆啤酒。

    文森特從冰箱裡搬出了半加倫生面團烤制的,上面帶冰淇淋的小甜餅。

    格裡斯基提着一盒四瓶裝的飲料,每盒都有四種口味的瓶裝冰茶。

     哈迪站在格裡斯基和他兒子的身後,看着他們把東西放到商場的貨物輸送帶上。

    此情此景讓他突然想到了自封為太陽王的路易十四,即便是他,在他那個時代也沒有如此豐富的食品可供選擇,也無法享受到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天氣。

    其實自己正活在黃金時代,而且他不會傻到忘記這個事實。

    如果這個時代有時也會讓他心痛,那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

     他飽含深情,深有感觸地将一隻手搭在了格裡斯基的肩上,另一隻搭在了自己兒子的肩上。

     “是瑞貝卡,西姆斯嗎?迪斯馬斯哈迪又來打擾你了。

    ” 他想他聽到了對方倒吸涼氣的聲音。

    西姆斯護士已經非常明白地表示過,她不願再接到他的電話,也不想再卷入其中。

    他不等她打斷自己或是挂掉電話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知道現在是有點晚了,不過我還是該跟你打個電話。

    你看到電視上播出的新聞了嗎?” “沒有,”她說,“我很少看電視。

    不過我看了報紙。

    是什麼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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