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排除這種可能性,迪茲。
”
“有沒有可能,那有人做了相當不錯的僞裝工作,讓現場看起來就像是一起自殺事故昵?”
“有這種可能,迪茲,确實有可能。
不過請允許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她是被謀殺的這個結果呢?”
“因為我想這是唯一的答案。
”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的那份名單外。
”
哈迪搖了搖頭。
“就像弗裡曼先生指出的那樣,名單上的任何人跟誰殺了蒂姆馬卡姆之間都沒有必然的聯系。
不過如果卡拉是被害的,我敢打賭,兇手一定也是殺她丈夫的兇手。
”
“可是,最後離開她家的,不是你的委托人嗎——”斯特勞特話沒說完就打住了。
哈迪歎了口氣。
“這個說法并不是無懈可擊的,約翰,我正在繼續查證這件事。
”
帶着搜查令,布拉科和菲斯克找到了波托拉醫院的檔案管理員唐娜。
她大概三十歲,稍微有點胖。
知道他們是警察後,她開始顯得有點緊張。
她紫色的嘴唇上戴着一隻小小的金屬環,右眉上也有一隻。
菲斯克看出來了,顯然布拉科不太願意跟這個打扮前衛時尚的女人談話,那讓他覺得不舒服。
因此,他湊了上去跟她交涉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幾分鐘之内他們就交上了朋友。
她對自己的工作非常盡心,半小時之内就找到并打印出了那段時間内,與案情有關的波托拉的醫務人員及病人的檔案資料。
他們又花了大約半小時,在一間會議室裡查閱了這些檔案,掌握了他們認為格裡斯基想要的大量資料。
結果表明,這個重症監護室裡的護士确實在按照一個相當固定的值班表輪班工作,而且整個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護士的數量,比這兩個探員一開始以為的還要多。
在肯森那份名單上的人出事時的十個輪班護士中,有九個曾在重症監護室裡待過。
然而,其中隻有兩個護士——帕特麗莎達麗和拉揚巴丹——在每一起死亡病例發生時都在值班。
“隻是我們還不能确切地知道,那十個死掉的病人中有誰是被殺的,是嗎?”布拉科問道,“我們知道的就隻有羅琳和馬卡姆而已。
”
“不過我們知道馬卡姆死時達麗不在他身邊,不是嗎?”菲斯克答道,“然而巴丹在。
他那一班的搭檔是——她叫什麼來着?”
她是另一組七個固定在重症監護室輪班的護士之一。
布拉科随時都可以叫上她的名字來。
“康妮羅薇。
”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記住這樣的小事的。
當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知道就是它,但要是讓我去想,我一輩子也想不起來。
”
“沒關系,哈倫。
這就是他們讓我們倆搭檔的原因。
有些我從來就不會考慮的東西,正好是你所擅長的。
打個比方,就像現在對唐娜這件事,或者說查找羅琳的當班護士那件事,我幾乎都沒做什麼,全是你一個人幹的。
”
這一通贊揚讓菲斯克的心裡暖洋洋的,他興奮地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
“再來半小時,我們玩得更開心一點怎麼樣?”
他們倆出去找檔案了。
現在,他們跟唐娜俨然是老朋友了。
他們直截了當地告訴她,還得查一查最後一個值班班次的情況。
布拉科這個細心的男人記得那個日期是十一月十二日。
瑪喬麗羅琳在小夜班,也就是下午四點到午夜這個班次期間,咽下了她的最後一口氣。
唐娜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着,然後擡起頭看着他們。
“真是奇怪了,”她說,“你們查看過的每一個班次裡都有拉揚·巴丹這個名字,而且這裡也有。
你們這些家夥是專門在找什麼人吧?”
“沒有,隻不過他的名字一直不斷地出現,不是嗎?”
這個年輕的女人用她那塗成黑色的指甲在工作台上咔嗒咔嗒地敲打着。
“總之,這事跟這些日期有什麼關系嗎?你可以告訴我嗎?”
菲斯克低下頭來裝模作樣地把房子的上下左右都瞧了一遍。
“可以是可以,”他說道,還不忘加上那句老掉牙的笑話,“不過說完後我們不得不殺了你。
”
有那麼一會兒,唐娜的眼睛因驚訝而瞪得像足球那麼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來并按下了輸出這份檔案的打印鍵。
菲斯克拿起打印出來的紙匆匆掃了一眼。
他注意這次又是康妮羅薇,不是帕特麗莎達麗。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他的搭檔并讓他也看了看,然後還給了那位檔案管理員。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問你點事情,唐娜。
在我們查看的這些值班班次中,有任何關于醫生往來重症監護室的檔案記錄嗎?”
她想了一會兒。
“哦,不同的病人,他們自己的醫生的排班情況是不同的。
你指的是這個嗎?”
“不全是。
我的意思是在那段日子裡所有有理由進入那個重症監護室的那些醫生,不管是出于什麼理由。
”
“全部嗎?”
菲斯克聳了聳肩,對她報以微笑。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問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