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就已經提到過同樣的事情。
他正喝着一罐健怡可樂,對找出更多的殺人案件來了興趣。
“你走運了嗎,上尉?”布拉科問道,“你說過你有别的懷疑對象。
”
格裡斯基點了點頭。
“我找到了一個新的證人,一個叫瑞貝卡西姆斯的護士,還有她可能提供的受害者名單,不過她還在四處打聽這事。
我應當告訴你,她也指名道姓地提到過巴丹先生。
”
“我喜歡他。
”菲斯克說道。
“我有過你這種印象,哈倫。
有一陣子我确實也有過,但之後我就跟他說了星期二晚上的事。
”
“星期二晚上嗎?”
“也就是卡拉馬卡姆死的那天晚上。
”格裡斯基等自己的話音落地之後,才繼續往下說,“在關注羅琳這起案子的同時,我也在關注着下一個家夥的屍檢結果,看看能否從名單上的其他人身上發現情況。
但我要坦率地對你們兩個講,我正為心頭這陡增的信心而大傷腦筋,那就是我認為我們已經發現了這些殺人事件之間是有關聯的。
”
布拉科來回地用手指擠弄着手中的汽水罐。
“你的意思是肯森名單上的那十一起兇殺案全都跟馬卡姆有關系?”
“就是這個意思,”格裡斯基答道,“一條線索向前追溯,貫穿了那些巴夫龍引起的死亡事件,而另一條線索卻是從鉀中毒開始的,但這些線索對接上了嗎?”他的茶水顔色變得已經夠深了,于是他端起來嘗了一下,咬了一口百吉餅,若有所思地嚼了起來,随後像撥浪鼓似的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我知道這有可能。
它甚至可能就隐藏在我們在這兒得到的線索之中。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這些線索被連在一起,但我似乎不能夠跨過這道坎。
”
“它們已經對接上了。
”菲斯克斷言道。
“為什麼這麼說,哈倫?”
“哦,我的意思……是說,馬卡姆的死因我們也是這麼查到的,對吧?”
“那是我剛聽到羅琳這事時的想法,不過現在我對這種想法感到疑惑。
因此,也許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它們非得聯系在一起呢?我們有任何證據能把它們捆在一起嗎?我們找到了相類似的藥物嗎?有同樣的醫療人員嗎?還是有别的任何東西呢?告訴我,我非常想聽聽你的想法。
”
格裡斯基知道,他的口氣嚴厲了一點。
他這是在生自己的氣,不是為了别的,就是羅琳的事跟馬卡姆的案子摻和到一起,導緻他作了那個讓自己感到困惑的推斷。
不過他會用菲斯克來當替罪羊——或許這個生瓜蛋子會提出點什麼格裡斯基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東西。
菲斯克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我們的确掌握了這些兇殺案的相同之處,上尉。
同樣的用藥方法——是通過靜脈點滴輸入的,對吧?這可以算得上吧。
”
“是的,沒錯。
”格裡斯基贊同道,他喝了一大口茶,“但事實上這真的把羅琳和馬卡姆這兩起案子聯系在一起了嗎?不同的毒物,但是相同的醫療人員?我不明白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問題就在于卡拉和那些孩子。
我無法相信她的死跟馬卡姆沒有關系,但我就是不能接受這一點。
”
布拉科提出了一個問題。
“好吧。
巴丹那邊情況如何?你剛才說你問過他星期二晚上的事。
”
“我是問過了。
結果是當時正是他橋牌運動生涯中的重要時刻,而且當天晚上他在聖何塞的一家酒店參加了一場錦标賽,并且在那兒過的夜。
如果這話是真實的——我敢肯定它是真的——将把他的作案嫌疑從卡拉的案子上排除掉。
如此一來,馬卡姆的案子也是一樣。
”
“但羅琳或者别的那些案子中并不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菲斯克終于明白了讓格裡斯基犯難的問題。
“沒錯。
那些案件之間根本就沒有必然的聯系。
事實上,如果巴丹做過羅琳這個案子,那這些案子就不能被聯系在一起。
”
對于這個事實,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格裡斯基又吃了點百吉餅。
布拉科大口大口地喝着他的汽水。
菲斯克認為他需要點吃的東西,便向後推開自己的椅子,起身朝那個賣小吃的櫃台走了過去。
剩下的兩個人一言不發地看着他走開。
“那麼你現在要我們去做什麼呢,上尉?”
格裡斯基心裡清楚布拉科問的是什麼。
從案件管理權這個意義上來說,出自肯森那份名單上的兇殺案不再是馬卡姆兇案調查的一部分,而應該是獨立的案子。
這一點,他們剛才就已經确定下來了。
這兩個新探員無權要求把自己派去調查一樁結果證明有可能引起高度轟動的連環殺手案。
“你想要做什麼,達雷爾?”
布拉科絲毫也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我仍然想從馬卡姆這件案子上找出某種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