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建議怎麼做呢?你辦這個案子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你發現了我還不知道的嫌疑人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
我有很多想法。
”
“很好,說一個出來聽聽。
”
“讓我們把焦點從馬卡姆身上移開。
沒有人在這個地方發現任何東西。
不過我們手上還有卡拉這件案子,而且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無論是誰殺了她,這個人肯定也殺了她的丈夫,我說的對嗎?”
“去證實一個逆向的推理,你會為此大傷腦筋的。
”
“但是,長官,至于這個,我們甚至都還沒去查過。
你沒有讓我去查。
”格裡斯基明白布拉科說的是對的,從一開始他就把他們隔離在那些真正的主角之外,甚至包括肯森,從來沒有讓他們放開手腳去進行調查。
這就造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原本該有基本信息的地方,包括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行蹤的時間表,作案時機等,都是一片空白。
布拉科繼續說道:“我們一直在傻乎乎地圍着那些動機和女人的流言飛語轉來轉去,到現在都轉了一個星期了。
不過要是有人殺了卡拉,我們就可以在一個非常有限的嫌疑對象範圍内去調查了。
”
“你是怎麼想的?”
這種緊追不合的興趣讓布拉科兩眼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首先,我們不要去想那些護士。
就如我認為我們剛才已經證明的結論那樣,如果它們中的任何一個案件與馬卡姆的案子之間存在某種聯系,那純屬偶然。
因此這兒的護士不可能去殺卡拉和她的孩子們,我可以在這上面下一百萬美元的賭注。
”
“我也會的。
”
“那好,剩下的是誰呢?還有誰上星期二在這兒呢?”他掰着自己的手指頭一一列舉着,“肯森、德裡斯科爾、羅斯、沃特裡普、科恩,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幹的。
”
“什麼是他們中的一個?”菲斯克拿着冰淇淋三明治正好回來了,接嘴就問了這話。
格裡斯基滿意地點着頭。
在他看來,達雷爾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能幹的警察。
“你們剛才在講什麼?”菲斯克再次問道。
格裡斯基示意布拉科不要做聲。
“一會兒達雷爾會告訴你的,哈倫。
在此期間,你們這兩個小子還記得哈迪吧?”格裡斯基問道。
“不就是肯森的律師嗎?是今天早晨在傑克曼辦公室的那個哈迪嗎?”
“握有肯森名單的那個家夥。
”布拉科說。
“正是。
你們也許注意到了,他跟傑克曼正在進行一項交易。
我們一直在給他遞送你們的調查記錄副本和其他一些掌握到的情況。
”面對他們對此表現出來的懷疑,格裡斯基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不要問為什麼了。
但從理論上講,我們是在交換信息,因此,在你們動手之前,要找到他所知道的東西。
他都跟誰談過,談了些什麼,他過去也是個警察,而且——”
“誰?”菲斯克問道,“哈迪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哈倫。
實際上,他還是我的搭檔。
我們是一起加入警隊的。
”他很享受他們臉上浮現出來的錯愕的表情,而且要讓他們好好地去領會這番話,“他一點也不傻,而且他或許已經跟某些人談過了,這會節約你們的時間,省得你們再去跑了。
要是你們認為他有所隐瞞的話,就逮捕他并把他帶到我這兒來。
最好開槍殺了他,把屍體藏起來。
”
不過格裡斯基話裡的某層意思跟布拉科的看法不太吻合。
“那要是哈迪以某種方式與我們合作,我們就可以把肯森從嫌疑對象名單上劃掉嗎?”
格裡斯基露出一種暗示性的微笑,算是許可了這種說法,但還不能讓哈迪知道他們的這種想法。
于是,他說道:“不,不過要是哈迪得到了這樣的印象,那也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
哈迪把扔飛镖作為自己思考問題的輔助方式。
“就像福爾摩斯拉小提琴那樣。
”這話他曾跟弗裡曼講過,但布拉科和菲斯克并不知道。
哈迪跟傑夫,埃利奧特會過面,回來之後一直在仔細研究收到的那包新材料,一口氣看了近兩小時。
兩個探員進來的時候,他剛剛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打算去投幾镖,好讓頭腦中得到的那些新論據沉澱沉澱,整理一下思路。
這兩個探員肯定認為因為馬上就要下班了,他正無所事事,而且哈迪也不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去消除他們的疑惑。
他又扔了一支飛镖。
“先說說你們想幹什麼吧。
”
“上尉說,你會把你得到的所有東西都給我們。
”布拉科答道。
“我掌握的大多數情況,都是你們掌握了的。
除此之外,可能都是些枯燥乏味的東西。
”這盤的最後一擊中了雙十一,哈迪滿意地咧開嘴笑了笑,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常态,走到镖盤前去拔上面的那些飛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