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這兒有點東西或許是你們不知道的。
你記得弗蘭克胡西克嗎?”
“馬卡姆家隔壁的那個家夥嗎?”
“對。
他在十點四十五分時聽到過槍聲。
他看了看鄰居家,發現他們家的燈是亮着的,過了一小時那些燈還是亮着的。
兩小時之後,有人把它們都關掉了。
這就有了一條線索——開槍的那個人不是卡拉。
”
“快十點的時候,我當時就在那兒。
”布拉科正襟危坐在沙發的前沿,雙肘平放在膝上,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放在身前,“格裡斯基上尉知道這個情況嗎?”
“我正想稍後給他打個電話講這件事情,因為他可能并不知道。
”他盯了布拉科一眼,“你是什麼時間離開那兒的?”
布拉科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
“在你的委托人走後幾分鐘,快十點了吧。
”
“肯森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到訪者嗎?”
“他的車是馬卡姆家屋前路邊上的最後一輛,是的。
另外他跟我講過,除了那家人之外,他是最後一個在那裡的人,而且那家人都去睡覺了。
”
“他離開之後,”哈迪投了一支飛镖,“你到那房子去過嗎?”
菲斯克正在無聊地翻着哈迪的一本雜志,聽到這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起頭來關注着這個問題。
“沒有,”布拉科答道,“那個人讓我相信,她們這家子被折騰了一天,已經夠煩夠累夠傷心了。
他離開之後做了些什麼?”
“他開車回了家,睡覺。
而且,探員,”哈迪又投了一支飛镖,“他沒有回馬卡姆家。
”
“他能證明嗎?”
“你能證實他回去過嗎?”
菲斯克輕咳了一聲,合上了手裡的雜志,把它放到了茶幾上。
“哈迪先生,達雷爾先生,我們先把肯森排除在這些案件以外,等到他自己把自己放回裡面再說。
這個想法如何?”
哈迪已經走回到了他的镖盤前,正在拔着上面的飛镖。
現在他走到辦公桌旁邊,把那些飛镖放到桌子上,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那是個不錯的主意,探員。
肯森醫生是不會把自己放回去的。
”他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如果我對關于我的委托人的事表現得過于敏感的話,我表示道歉。
”
布拉科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但他此前一直挺立的雙肩卻微微地往下沉了沉,這種細微的變化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他說話的時候,口氣也緩和得多了,一副息事甯人的樣子。
“我們已經将作案人的鎖定範圍縮小了,就是那天早晨曾在重症監護室周圍出現過的五個人,不包括那兩個護士在内。
這個你能接受嗎?”
哈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此隐隐感到不安,但對弗裡曼早上預言過的事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并不覺得驚訝。
如果在馬卡姆的案子上,排除對那些護士的考慮,那麼瑪喬麗羅琳的死亡就不再跟肯森有任何關系。
不過他沒有顯露出心底裡的想法,隻是點了點頭。
“如果那些護士有星期二晚上不在罪案現場的證明。
”
“他們兩個都有,”布拉科說,“拉揚·巴丹當時正在聖喬斯酒店打橋牌,雖然格裡斯基上尉說,醫院裡有些員工認為他很像羅琳這件案子的嫌疑對象。
不管這種說法有什麼價值,哈倫和我也都認為他看起來并不差——”
哈迪插嘴說:“他是馬卡姆的護士之一嗎?”
“是的。
不過對卡拉這起案子,他有這個不在罪案現場的證明。
另外一個,康妮羅薇,在家裡跟她的家人,也就是她的丈夫,還有兩個孩子在一起。
她沒有外出。
”
“很好。
”
“因此,在馬卡姆家發生的事,當時可能的情況就是:有人在十點至十點四十五分來到了他家,而且不管來人是誰,卡拉打開了房門。
接下來,在卡拉和這個人談話的時候,孩子們都上樓去睡覺了。
在某一個時刻,這個人借故走開并溜進了馬卡姆的辦公室,他的槍就放在這間辦公室裡。
”
“誰會知道這個情況呢?”哈迪突然問道,“不僅知道他有一支槍,而且還知道放在哪兒。
”
“這一點很重要,”菲斯克說道,“但如果這個人是卡拉的熟人,他就有可能知道。
”
哈迪認為這樣的推測是相當合情合理的。
“那好吧,讓我們回到剩下的那些人身上,”他說,“當然,除了我的委托人。
”
布拉科随口就說出一串名字,似乎它們就放在他的舌尖上。
“德裡斯科爾、羅斯、沃特裡普、科恩。
”
一小時前,哈迪才從自己閱讀的那堆材料中偶然看見過科恩這個名字,就是布拉科和菲斯克因為忘了錄音而補寫的那份關于上星期五晚上的調查報告。
當時他興奮地快速翻到了那一頁,心都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再次聽到這名字,他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