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臉的平靜,甚至還讓自己輕聲笑了笑。
“你們知道,我甚至還沒有跟那些人說過話。
沃特裡普、科恩是誰?”
哈迪從自己看過的那些筆錄副本和調查報告的内容判斷,這兩個探員也沒有跟這些人談過話,盡管他們并不是自願這麼做的。
這個問題并沒有讓布拉科感到不快,相反他保持着一種低調的姿态。
“隻是一些當天也去過重症監護室的醫生,肯特沃特裡普和朱迪思科恩。
”
“但沒有迹象表明他們去過卡拉家?”
“是的,”菲斯克答道,“我們假設他們都認識馬卡姆,但除此之外,我們對他們的情況沒有太多的了解。
”
“僅僅是他們的名字而已,”布拉科補充道,“我認為他們跟這件案子無關,我們隻是為了進行細緻徹底的排查才把他們也框了進來。
”
哈迪點了點頭。
“那麼,不是德裡斯科爾,就是羅斯了?”
這一回,輪到布拉科輕聲地會意一笑了。
“在局限性的規則之下吧。
”那意思也就是說,在不包括肯森的情況下。
哈迪友好地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可。
“那他們為自己辯解不在犯罪現場的理由怎麼樣?德裡斯科爾和羅斯?”
這兩個探員明顯地顯出了尴尬之色,互相遞了個眼神。
“我們也沒有跟他們談話的機會。
”
“也許你們想要去做這件事,”他溫和地說,“同時,就是要進行徹底細緻的排查,我會盡力與沃特裡普和科恩取得聯系的。
”
肯森名單上的第二個和第三個人都已經被火葬了,如果對他們的屍骨進行進一步的法醫分析鑒定,可供選用的辦法從技術上會受到相當嚴重的局限。
第四個人的名字是雪莉沃特勒斯。
她是在過完上個聖誕節之後的第二天去世的。
去世前一個星期,因為患有嚴重的靜脈炎被送進了那家醫院,接下來在病床上又犯了一次中風,緻使她全身癱瘓陷入了昏迷狀态。
随後她被轉到了重症監護室進行觀察并作進一步的檢查,入院後的第五天她就死了,到死也沒有恢複過意識。
醫院的屍檢報告上死因一欄寫的是腦溢血緻死。
格裡斯基、亞什和傑克曼一起擠在瑪琳那間不大的辦公室裡,正在舉行一個會議。
跟她同一個辦公室的那個同事快下班時就走了,此時傑克曼正坐在他的那張辦公桌後面。
格裡斯基拖過一把椅子倒騎在上面,面對着他們倆坐了下來。
“當然,”格裡斯基在說話,“他記不起十一月十二日那天他在做什麼,”他說的是拉揚巴丹,“不過聖誕節後的第二天,他或許還記得。
”
“他是個基督徒嗎?”瑪琳問,“也許他不過聖誕節。
”
“反正都一樣,那是個節假日。
”傑克曼轉身向格裡斯基,“阿布,他跟卡拉馬卡姆的事沒有關系吧?”
“有二十多個人願意信誓旦旦地為他證明卡拉遭槍擊的時候他在哪裡。
在我看來,排除了他和馬卡姆及雪莉這兩件案子的關系。
”
傑克曼撥弄着面前的吸墨紙上的一些曲别針。
他張嘴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就像在自言自語似的。
“這隻能讓人認為,在拉揚巴丹跟馬卡姆的事沒有關系的情況下,肯森可能就是波托拉這個麻煩的始作俑者。
”
瑪琳又補充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是我們讓他到大陪審團作證的時候了,堅決秀清楚他所知道的情況。
你已經排除他在卡拉案子上的嫌疑了嗎,阿布?”
格裡斯基幾乎笑了起來。
“還沒有定論。
就我而言,他仍在我的考慮之中。
事實上,我打算在回家的路上順道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格裡斯基的臉上顯出了一個讓人感到可怕的笑容,接着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這次要帶着一張搜查令。
”
瑪琳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要是你在五分鐘之前給我的話,我還可以弄一張傳票讓你送過去,你介意嗎?”
“哦,哦,”傑克曼出聲打斷道,“你們倆是不是都忘了點什麼?我答應過哈迪,我們會給肯森三十天的寬限時間。
”
傑克曼的這番話像一盆兜頭潑下的涼水,把房間裡剛剛升騰起來的令人興奮的熱浪給壓了下去,不過這種狀況也僅僅維持了十萬分之一秒而已。
他的反對意見剛剛說出口,瑪琳就找到了應對的答案。
“那是對馬卡姆的案子而言的,克拉倫斯,在肯森是我們嫌疑人的條件下作出的承諾,具有很強的針對性。
哈迪不能反對大陪審團需要對肯森自己提供的那份名單進行聽證的要求。
”
“而且要盡早。
”格裡斯基轉向這位地方檢察長說,又鄭重其事地補充了一句,“以便讓我們相互的、合作性的調查駛入正軌。
”
傑克曼思索良久,随後終于點頭表示了同意。
“好吧,就這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