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做了件事,中尉……我在學區跟我同事碰頭了……”
女人的聲音激動得顫抖起來。
卡裡姆又找到一個電話亭,撥通了女校長的手機。
她繼續說:“保管人很願意給我們……”
“你發現些什麼?”
“法比艾娜·埃洛爾的完整資料,她原本姓帕斯科。
在薩紮克待了兩年後,她就失蹤了,好像停止了教學。
”
“沒有辦法知道她後來在哪裡嗎?”
“沒有。
那一年,好像她與國家教育局的合同到期了,沒有續約。
學區後來就跟她失去聯系了。
”
卡裡姆位于塞特郊區一棟居民樓腳下。
透過電話亭玻璃,他看到些停着的車,耀眼的車身在黑暗下閃光。
女校長的消息并不讓他驚訝。
法比艾娜·帕斯科又關上了她身後的門。
她的秘密、悲劇和魔鬼們都被關在了裡面。
“這個女人是哪裡人?薩紮克之前?”
“蓋侬,一個大學城,在伊澤爾省。
她在那兒隻教了幾個月書。
那之前,她在一所小學任職,在佩爾武山上一個叫達維萊的村子裡。
”
“還有關于她的個人情況嗎?”
她接着念道:“法比艾娜·帕斯科于1945年出生在科裡維,位于伊澤爾省。
1970年,與西爾文·埃洛爾結婚。
同年,在格勒諾布爾,獲得鋼琴音樂會第一名。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成為了老師,還有……”
“請說下去。
”
“1972年,她考入師範學校。
兩年後,進入達維萊小學任教,一直待在伊澤爾省。
她在那裡教了六年書。
1980年,達維萊小學關閉了,因為一條新修的公路使得孩子們方便去鄰村一所更大的學校學習。
于是,法比艾娜被調去了蓋侬。
還好,離達維萊隻有五十公裡。
蓋侬是一個在教育界很出名的城市,是一個大學城。
那裡很舒适,學術也非常厲害。
”
“你跟我說她是寡婦。
知道她丈夫什麼時候死的嗎?”
“我剛好知道,年輕人,我知道!1980年到蓋侬的時候,法比艾娜用的是她丈夫的姓,這方面好像沒什麼問題。
可是,六個月後,在薩紮克,她就聲稱自己是寡婦。
所以,她丈夫應該是在蓋侬的時候去世的。
”
“你的資料裡沒有關于他的信息嗎?他的年齡?他的職業?”
“那是國家教育學區,不是偵探事務所。
”
卡裡姆歎了口氣。
“繼續說。
”
“她到蓋侬後不久就要求調職,而且不管是哪裡,隻要遠離那個城市就行。
這很奇怪,不是嗎?她在薩紮克得到一個職位,就是我們這個美麗的地方……在這裡,她又開始使用婚前的姓氏。
這樣看來,她還真是想把蓋侬那一頁翻過去。
”
“你還沒跟我說說她的孩子。
”
“事實上,她有一個孩子,1972年生的一個小女孩。
”
“書面文件上這麼寫的嗎?”
“嗯,是的……”
“寫的什麼名字?”
“茱蒂特·埃洛爾。
但是在薩紮克,這個名字就再沒被提到過。
”
每條信息都完全證實了卡裡姆的猜測。
“你在薩紮克聯系到認識她的人了嗎?”
“是的,我與那個時候的女校長瑪蒂爾德·薩曼談過。
她清楚地記得法比艾娜,說她看上去是一個奇怪的女人,神秘、謹慎,非常漂亮,也非常強壯。
有一米八,肩膀寬闊……經常彈鋼琴,是個演奏能手。
”
“在薩紮克,法比艾娜·帕斯科一個人生活嗎?”
“據瑪蒂爾德所說,是的,她一個人生活。
在一個偏僻的山谷裡,離市裡有十公裡遠。
”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薩紮克嗎?”
“是的,沒人知道。
”
“那兩年前離開蓋侬的原因呢,也沒人知道?”
“是的。
也許要在這方面再追蹤一下,我……”女校長猶豫了會兒,然後大膽問道,“不管怎樣,中尉……您至少可以跟我解釋下這個調查和我們學校的盜竊事件有什麼關系吧,我……”
“以後吧。
你要回去了嗎?”
“呃……是的,當然……”
“帶上所有關于法比艾娜·帕斯科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