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我首先确定了那些冠軍是不是來自一個家庭,是不是兄弟姐妹。
我還去了民政局、市政府……所有那些孩子都是一條血脈。
接着,我仔細研究了他們的家族譜,在婦産科核對了他們的醫務資料,甚至查閱了他們父母、祖父母的資料,就為了能找到些特殊的線索和迹象。
可惜沒有找到什麼決定性的東西。
然而,他們某些人的祖先都是遺傳病基因攜帶者,就跟我治療的其他家庭一樣……這很奇怪。
”
尼曼仔細整合着這些信息。
雖然還無法解釋,但他再次預感到這些信息讓他離案子的核心關鍵又近了一步。
尚普拉在廚房踱了幾步,地闆發出冰冷的回聲。
他繼續說:“我還問了大學醫院的醫師和産科醫生,那時我得知了另一件不尋常的事。
大概五十年來,在大山上或山谷周邊的村落裡,嬰幼兒死亡率很不正常,許多孩子出生後不久就突然死亡了。
可是按傳統來說,這些孩子應該是非常健壯的。
事情好像颠倒了,明白嗎?大學裡瘦弱的孩子像魔術一樣變得很強壯,而農民的子女正變得越來越虛弱……我還研究了飼養員或水晶玻璃器皿雕刻工們突遭死亡的孩子資料,但沒有獲得任何結果。
我和大學醫院的工作人員及幾個研究員談過,他們都是基因專家,但沒人能解釋這種現象。
後來我就放棄了,可還是感覺不安。
怎麼說呢?就好像大學的孩子偷走了産房裡小鄰居們的生命能量。
”
“該死的,你想說什麼?”
尚普拉往後退了幾步,好像想強調這件事有多麼不可思議。
“忘掉我剛跟你說的話吧,那不是很科學,簡直是荒唐。
”
這也許是荒唐,但尼曼敢肯定,那些超智能兒童的神秘不會是個巧合,那隻是噩夢的一個環節。
他努力平複心情。
“沒了嗎?”
醫生猶豫着。
警長加重語氣重複道:“真的沒了嗎?”
“不,”尚普拉一驚,“還有其他事。
今年夏天,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雖然很小卻又讓人不安……七月,蓋侬醫院進行了大規模翻新,牽涉到檔案室的信息設備配置。
為了評估信息的采集工作,一些專家去查看了地下室。
那裡塞滿了沾滿灰塵的舊文件。
就這樣,他們又調查了醫院的其他地下室,老大學的地下室,尤其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以前圖書館的地下室。
”
“在調查過程中,專家們有個奇怪的發現。
他們找到些出生記錄,是五十幾年間嬰幼兒出生情況的資料的頭幾頁,餘下的部分就沒有了,就好像……好像是它們被偷走了。
”
“這些文件是在哪裡找到的?我的意思是,确切點?”
尚普拉又在廚房走來走去。
他試圖保持漠不關心的态度,但聲音裡透出緊張,“這就是非常奇怪的地方……那些文件隻存放在一個人的私人格櫃裡,他是圖書館的雇員。
”
尼曼感覺血液在血管裡加速了。
“雇員叫什麼?”
尚普拉惶恐地看了眼警長,他的嘴唇在顫抖。
“高約瓦,艾蒂安·高約瓦。
”
“雷米的父親?”
“是的。
”
警長直起身。
“那你到現在才說?眼看昨天又發現一具屍體?”
所長表示反駁:“我不喜歡你的語氣,警長。
請不要把我與你的那些嫌疑人混為一談。
首先,我正在跟你說一個管理層面的細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怎麼能看出這和蓋侬的謀殺案有關呢?”
“這些因素之間有沒有關系是我來決定的。
”
“好吧。
但不管怎樣,我已經把這些都跟你的那位中尉說過了。
你還是冷靜點。
再說,我揭露的并不是什麼秘密。
這個城市任何人都可能對你提起這件事。
這是衆所周知的,甚至地區報紙上都在談論。
”
在這一刻,尼曼可不想在鏡子裡看到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嚴峻,很凝重,甚至是有些猙獰。
警長用袖子抹了抹額頭,靜了下心說道:“對不起。
這個案子真是一團糟。
已經有三起兇殺案了,兇手還再繼續。
每分鐘、每個信息都很重要。
那些舊文件現在在哪裡?”
所長揚了揚眉,微微平息後,又靠在不鏽鋼桌上。
“又放回醫院的地下室了。
信息錄入電腦前,檔案都放在一起。
”
“我猜想,那些文件中有關于天才兒童的信息,是嗎?”
“不完全是他們,還有些是關于他們父母或祖父母的。
就是這個細節讓我感到困惑。
因為當我調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