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去幹各種苦力,或在黑市扒竊,或去蘇聯軍隊的貨物列車上偷取糧食以使自己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戰敗一年半以後,我乘燃船越過三八線,在收容所裡營養完全失調,離開北朝鮮返回日本以前,我的鼻子都凹了進去,整個頭型都變了。那時為了尋找血清,醫治妹妹患的白喉症,我背着妹妹連續走了兩天,因此脊骨從那次後給搞壞了,現在肩膀發僵就是那時造成的。 就這樣,我的作品成了冷酷無情的文學,由此可以想象我是一個堅韌不拔的硬漢子,其實我滿身創傷。 但是,能将現實中的煩惱和艱辛在作品中正面反映出來,我得感謝神靈的幫助。 如果我滿足于現狀,耽于逸樂,就不可能寫出這樣的作品,為不滿日本現狀的讀者解除一點壓力。 雖然有人認為作者的人生體驗與作品關系不大,但是,作品的深層内涵裡有作者的人生體驗(雖然讀者感覺不出來)會更能吸引讀者,抓住讀者的心,這是不用多說的。 從這種意義上講,大薮春彥的作品在這方面表現得尤為突出。本文的開始引用了作者的發言。他的毎一部作品都強烈地充滿了反抗的堅韌精神,這就是大薮春彥作品的特色。 這與作者簡單地創造出來的人物不同,也不是什麼抽象論,而是作者經過戰敗以後實際體驗出來的人物形象。 反抗精神、鐵的意志、堅決行動的鬥争精神就是大薮春彥的禁欲主義哲學,這就是他冷酷文學的連接點。 在開始刮秋風時,二妹夏子開始莫明其妙地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口裡和舌頭上開始長白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