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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峨嵋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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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

    過去的戰鬥經驗教會荊裂:欲以短兵刃破長兵,雙刀遠勝于單刀。

     “你不說名字也不打緊。

    ”獨眼男人把大杆略向下垂,杆頭指向荊裂腳前的土地。

    這是用長兵棍棒交手前的禮節。

    “我乃峨嵋派,孫千斤。

    ” 荊裂微微颔首,似在示意,卻突然就拔步上前,出其不意欲沖近距離。

     凡用長兵槍棒,遠距離是最大優勢,孫千斤哪會這麼輕易放過,大杆不提反墜,點打在地面上,杆子借這擊地反彈而起,撩向荊裂的下盤! 荊裂沒想到這沉重大杆,運用反彈之力竟是如此迅疾,這一偷步無功而還,反而要縮腿後退閃避。

     孫千斤借這反彈揚起之力,雙手再猛抖,那杆身如蛟龍翻騰,杆頭不規則地亂揮,連環點打荊裂全身上下多處! 孫千斤這手大杆,正是峨嵋派獨門武學“大手臂”,其奧妙就在這一根充滿彈性又沉重的白蠟杆:這大杆一揮舞起來,杆身就像自有生命地亂抖亂彈,若是尋常人握杆,自然就想用臂力克服控制它,要與大杆的彈力抗衡,自己先消耗了許多力量,哪裡還有餘力點打攻擊?但落在杆棒的行家手上,不單不與之對抗,更充分運用杆身來回抖彈的作用,順勢再加上自身的臂勁,每一招都具有開碑裂石的威力,那不規則的亂抖,更令敵人難測難防。

     荊裂看着眼前亂舞的杆影,加上在這窄巷閃躲的空間有限,隻能往後退卻。

    那白蠟杆身甚強韌,斧頭也難砍入,欲用單刀斷杆,更是想都别想。

     ——真棘手…… 荊裂心中暗罵。

    因為去賭坊時怕太礙眼,他出門沒帶船槳或長倭刀,否則有其中一柄在手,長度和重量上較好應付。

     荊裂唯一取勝之法,是要拼殺進入近距離。

    但孫千斤這手娴熟的“大手臂”,加上身在最适合長槍運用的巷道地形,左右兩旁可走的空隙都太少,荊裂根本無閃進的機會。

     隻有硬碰。

     在那迅速來回抖彈的杆影之間,荊裂以他過人的眼力反應,砍入一記雁翎刀。

     刀身與杆身相碰,荊裂感到對方長杆那股渾厚的彈力,一直震蕩至握刀的手腕。

    若不是雁翎刀的刀脊厚重,這一彈勁恐怕已令刀身折斷。

     雁翎刀因這硬碰,被長杆反彈開去,但杆身的餘力未消,仍然繼續點向荊裂頭臉。

     荊裂早已預料這單刀不能完全擋住大杆,左手的鳥首短刀也接連揮刀,格住那大杆的前段。

     連環兩刀,難得擋的那猛龍似的大杆慢下來了,荊裂哪會放過這機會?雙足急密大步搶前,雙刀抵壓着大杆,不讓它再揮起。

     ——荊裂這搶攻硬拼的雙刀術,乃是跟暹羅大城國的王室戰士習得。

     荊裂眼睛已瞄準了孫千斤握杆的前鋒左手,下一瞬間雁翎刀就要斬在那手腕上。

     但名滿天下的峨嵋槍棒,不是如此容易就破得了。

     孫千斤重心移到後足,收成一個吊步,握杆尾的右手一個反舉,大杆馬上向下劃個半月,迅速脫離荊裂的雙刀壓制,還連消帶打,掃擊他的右膝。

     眼見荊裂身體已經靠牆,這一橫掃無處可逃。

    荊裂卻平空躍起,足底僅僅閃開那掃過的大杆。

     可這一躍也是技窮。

    荊裂再着地那最脆弱的瞬間,大杆将會等待着他。

     ——然而荊裂沒有着地。

     他躍起空中後,左足踩上左面牆壁,往橫一蹬,又飛往巷道右邊的牆壁,右腳踩上比剛才更高點,又是一記猛蹬,如此兩次走壁借力,身體就跳上了左邊那排房屋的屋頂! 荊裂當然不是逃走。

    他在屋瓦上奔跑,自高處再次朝孫千斤搶近來。

     孫千斤一直借助這窄巷地勢之利,一時竟忘了上頭還有這一大片空間。

     ——這家夥很會臨機應變! 孫千斤雖訝異卻不亂。

    最重要是保持遠距離的優勢。

    他雙足急忙後退,同時大杆撩向左上方屋檐,運勁抖起杆花。

    無數碎破瓦片激飛,阻止荊裂沿屋頂前進! 塵石紛揚,有如卷起一股沙暴的浪潮。

     荊裂卻隻用雙刀護着臉面,不理破瓦飛打在他身上,全速奔跑。

     一個前沖,一個後退,當然孫千斤還是比較慢。

    荊裂已搶到大杆中央的距離。

    他自那股塵暴中一躍而出,左手刀乘身體下堕之勢,斬向孫千斤前鋒手臂! 孫千斤左手及時一縮,鳥首短刀砍在白蠟杆子上。

     孫千斤再次發力抖杆,欲把荊裂連人帶刀彈開。

    但是這大杆的功夫,抖勁越近杆頭越是威猛;到了中段已失其半;現在的接觸點接近握杆的尾段,勁力所餘無幾,荊裂右手刀也抵了上去,雙刀硬壓着杆身,大杆有如被踩着尾巴的龍蛇,動彈不得。

     荊裂左手刀刃沿着杆身滑前,削向孫千斤手指。

    孫千斤左手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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