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遠眼睜睜望着祁瑩離去,卻無計可施。
煮熟的鴨子又一次飛了。
怪隻怪自己意志不堅定,經不住那個女人的眼風勾引,把那個女人帶了回來。
而且,萬沒料到婚禮上昏迷過去被人送進醫院的祁瑩,竟然到來得如此之速。
田鵬遠并非是風流成性,眠花宿柳隻是偶然為之。
祁瑩一走,洗浴一新,穿着一身肥大浴衣的溫可馨甩着濕漉漉的長發,從浴室内走了出來。
“有人來過嗎?”溫可馨明知故問道。
“沒有。
是服務生來送水。
”田鵬遠遮掩道。
在田鵬遠的眼裡,自然是祁瑩排在第一位,所以他明知溫可馨在浴室内,卻仍是不肯放過這次祁瑩主動送上門來的機會,他想隻要将生米煮成熟飯,即使讓溫可馨撞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魚和熊掌的關系他非常清楚。
誰料溫可馨卻道:“田市長,您别騙我啦,是祁瑩吧?”
田鵬遠正在兀自懊惱間,聽到此言,不禁有點不耐煩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咱倆之間截止到目前,并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原來溫可馨正在浴室内洗浴,這是她頭一回進入總統套房,她一邊洗着沖浪浴,一邊為裡面裝修陳設的華麗驚歎不已時,忽聽得似有人到來,于是她豎起耳朵貼在浴室的門上,她聽了一會兒,聽出了是祁瑩的聲音。
她好不容易來到了貴人身邊,眼看美夢就要成真,誰知祁瑩這時又突然出現。
她當下心中有些拈酸吃醋,于是有意無意地将水聲弄得嘩嘩作響,以發洩心中的妒忌、不滿和怨氣,不意此舉如同夜總會時她李代桃僵,竟再一次救了祁瑩。
溫可馨走近田鵬遠,輕輕搖晃着他的身體,撒嬌弄癡道:“别不高興嘛,其實你看,我一點也不比祁瑩差嘛……”
說罷,當着田鵬遠的面,把浴衣從肩上抖落,露出了裡面極為透明性感的内衣。
田鵬遠望着那幾近一絲不挂的誘人的女體,不禁兩眼冒出火來。
他此刻對祁瑩的欲火尚未完全熄滅,又被溫可馨再度澆上了一瓢油,怎能不熊熊燃燒起來?
田鵬遠伸過手去狠狠一攬,溫可馨便嬌情地呻吟一聲,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田鵬遠時而閉上眼睛,他将溫可馨當做祁瑩的替代品,瘋狂地發洩着獸欲……
田鵬遠洩欲罷,仰在床頭觀賞着溫可馨穿衣、補妝。
溫可馨這時候似乎有了一點害羞,她臉色潮紅,心裡充滿了莫名的喜悅。
她仿佛看到,榮華富貴在前方向她招手微笑。
當然,她最為喜歡愛慕的是他的權力。
不知是誰說過,權力就是魅力。
她還喜歡他的孔武有力,甚至于連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她也喜歡。
僅隻是一番短暫的歡娛,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愛上了他。
溫可馨坐在梳妝台前,對鏡給嘴唇上的口紅補色,一切妝扮停當,她轉過頭沖着田鵬遠妩媚一笑,最後從化妝盒裡取出一個紅色瑪瑙項墜,看也不看,随手給自己挂在胸前。
田鵬遠卻如同觸電一般,突然坐直了身體。
緊接着,他鞋也顧不及穿,幾下蹿至溫可馨身前,伸出手一把将那項墜攫住。
這正是祁瑩當年為報溫可馨挺身相救之恩,送于溫可馨的。
當時二人認作姐妹,将彼此的項墜作了交換。
田鵬遠的目光發直,渾身顫抖地問道:“這個項墜……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溫可馨不解地看着神色大變的田鵬遠,茫然道:“怎麼啦?”
田鵬遠似乎要哭了出來,再一次顫聲追問道:“你說,這項墜是不是你的?”
溫可馨望着大驚失色、臉色慘白無比的田鵬遠,腦中飛速地旋轉,她暗忖這其中必有一段非同尋常的因緣,以至于使得田鵬遠舉止錯亂癫狂。
如此看來,她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又向她走近了一大步,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
溫可馨沉默片刻,忽然擡起頭,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扯謊道:“是呀,是我的,我從小就挂在脖子上的。
”
田鵬遠身體晃了兩晃,他緊張地問:“你今年多大啦?”
溫可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屬虎的,整二十了。
”她與祁瑩恰好是同齡。
因此這回答也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田鵬遠臉上已呈青白之色,又進一步核實問道:“你的父母是誰?你為何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溫可馨暗道田鵬遠這是在測試自己,不由得有些慌張,可是事已至此,不成功便成仁,願賭服輸。
于是她索性将祁瑩的身世全盤照搬過來。
她歪着頭,想了想道:“我是一個孤兒,我的養父是鴻圖造紙廠的一名看門人,後來廠子倒閉了,生活陷入了困境,再後來養父也死了。
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下海到了夜總會。
事情說起來話長,不過簡單說起來,就是這樣。
”
田鵬遠聽聞這一席話,強撐着的身體,頓時如被抽筋一樣軟癱了下來。
這個回答正在他的判斷之中。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