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該上課去了。”隔壁寝室的舍友敲了敲門喊了一嗓子,“你丫自打從泰國回來,就沒正經上過課。海歸也沒你這麼嘚瑟的。” 我深深地抽着煙,看着對面空蕩蕩的床鋪,恍惚中。那個清瘦的少年,習慣性地揚了揚眉毛,摸着鼻子:“南瓜,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不我考試抄誰的去?” 鼻子一酸,眼睛熱熱的。 月餅、黑羽,還有月野,你們都還好嗎? 荒村鬼屋的那群冤鬼寄屍将我們包圍之後,本以為,這是一場有死無生的戰鬥。可是情況突轉直變,活屍遇到空氣,居然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砰砰”爆個不停,沒有幾分鐘的工夫,我們倆身上沾滿了膿血、碎肉、骨屑……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無從解釋。 蹲在碎肉屍湯裡,月餅踩着我的肩膀,在房梁上摸索着,終于,摸到了一個潔白的小小牙齒。 一切似乎就這樣圓滿地結束了,可是我們倆誰也高興不起來。 站在山項,望着已經成了一片火海的村莊,但願這些肮髒的秘密,随着我們放的這把火都化成灰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