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哈爾濱寬闊的街道上,欣賞着路旁歐式的房頂和白色的廊柱,我突然感覺自己置身到世外,但從機場到長途汽車站幾公裡的路轉眼就走到了,我不得不又登上前往黑河的長途客車開始奔渡。
第二天中午我到了那所謂的碾子山,我本以為是一個極為荒涼的地方,卻不想這裡也能算得上是個小型城市。
打了一個摩的,又花了半個小時總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個地方很奇怪,沒有像其他地方那種紅牆白頂的歐式建築,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晚清至民國的吊頂飛檐,我有些詫異,這種建築别說在中俄邊境,就是在淮河以北都很難見到,因為那種吊頂根本就不适合北方的氣候,一來不保暖,二來北方多雪而非雨水,這樣容易讓積雪壓塌屋頂。
在古鎮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所謂的老九路,問周圍的老鄉也大多說不知道這個地方。
沒辦法,我隻好背着包四處轉悠,就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時,我和一個胖子突然就對上路了,我下意識地往左跨了一步,沒想到這胖子也是一跨,我再往右,這小子還是一樣,我知道這是兩個人都迷糊了,于是索性停下,說了聲:“您先走吧。
”
那胖子瞅着我,嘿嘿一笑,道:“哥們兒,瞅着眼生啊,外地來的吧?”我心裡一笑,這胖子一口的老京片,自己都是外鄉人這倒還管起我來了。
心裡這麼想嘴上也就随口答了聲:“出來旅遊的。
”沒想到那胖子又是一笑,道:“我瞅着不像,來讓哥們兒給你把把脈,小哥你這氣色看着不順暢啊。
”我最怕這種閑人,煩起來沒完沒了,看這胖子這身裝束怕是連赤腳醫生都算不上,怎麼倒管起我的閑事了。
我臉色一沉,手一搖就要走,誰知道這時那胖子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掙紮卻發現他的力氣大得要命,根本甩不開,我意識到自己八成是遇到地痞了,對這種人你越是軟蛋他就越往你頭上騎,我正欲發作就聽到胖子唏噓了幾聲,接着就說:“屍毒,屍毒,哥們兒,你這是中了屍毒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胖子,發現他肚大臉圓,體重最少二百往上,根本沒一點的醫生樣,不過爺爺常教育我真人不露相,我也就沉住氣,問道:“還不知道朋友怎麼個說法?”
胖子松開手,笑着拍了拍我背上的包,笑道:“說法?跟我走你不就知道了。
”
心裡暗罵一聲,搞了半天原來這胖子是派來接頭的,看來剛剛他也是亂猜的。
不過這幫人搞得這麼謹慎,看來也是不簡單,我突然開始有一絲擔心,明器交易這方面,黑吃黑的情況太多了。
我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要折回去,從阿飛手上走這件貨,但最後又一想,自己能從那龍嶺妖墓中活着出來也算是不易,現在又身染怪病,也沒必要怕誰了。
再者說這買家财大氣粗,能把那西周鬼面函收到手中算過中間的倒手最少也在一百五十萬以上,他自己也沒必要為了一件明器壞了名聲,要知道現在走盤子的,最看重的就是名聲,這名聲要是壞了,底下沒人往上走貨,這盤子就算是垮掉了。
想着我就跟着那胖子走了,路上我忍不住想刺激他一下:“小弟略懂面相,看兄弟最近應該是有些不順之事啊?”
胖子有些發愣:“這話怎麼說?”
“何知君子多災多迍,春夏額上帶昏昏。
何知君子百事昌,準頭印上有黃光,你的面相奇特,孽龍轉世。
而且若依你的面相來推算一卦,真可當得上是天下第一奇卦,腳踏北鬥,卦象為大坎卦象,坎為險,陽剛過中,大過則事物颠倒,有大災險,晦暗之象,傷夷,黑暗,明傷,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