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應該出一份力?”
大股東這三個字把豆腐說的美滋滋的,最後他一揮手,說:“安心去吧,咱們做人得講良心,姓颛的雖然無恥下流、為富不仁、見利忘義、欺軟怕硬、面醜心黑、思想惡毒、違法亂紀,但還是幫了咱們挺多的,是該好好報答人家,鋪子交給我,保證在你回來的時候,營業額翻倍。
”
正說着,店門口來人了。
來的是個女人,約摸五十歲年紀,身材微胖,盤着發,穿着黑色絨裡的旗袍,身後跟着兩個高頭大馬的漢子。
我一看便知道來者不善,這女人有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高高在上的氣質,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家。
我基本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故作不知,上前道:“你好,随便看看。
”
她細小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須臾才緩緩開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問道:“其他人呢。
”
我到沒想到來的會是個女人,便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請她入座,将早已經編排好的一套說辭搬出來,隻說是鬥中兇險,我和豆腐僥幸脫險,與李胖子等人失去了聯系。
至于他們一直沒出來,是生是死我就不知道了。
我覺得自己的演技還算挺不錯的,那女人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是在判斷我有沒有說謊,片刻後,她說:“我會派人再去找,如果他們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就等着瞧吧。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一個保镖電話忽然響了,緊接着那人便走到一邊接電話,便見他神色大變,連連彎腰稱是,緊接着,走到了這女人跟前,彎身耳語一陣。
這女人也是神情一變,竟然再也不理會我和豆腐,轉身就帶着這兩人離開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時間到弄的我滿頭霧水。
豆腐疑惑道:“她突然這麼急,難道趕着去生孩子?”
我道:“别瞎說,她這麼大年紀,哪裡生的出來,看來是李家出什麼大事了。
”
豆腐道:“會不會跟颛瑞那邊有關?”
我搖了搖頭,心說颛瑞那邊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要有反應,也不會等到現在。
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通怎麼回事,隻能暫時擱在一邊。
轉頭沒兩天,颛瑞打來電話,說要動身。
我們約在阿拉善彙合,裝備等物資,也已經提前抵達。
臨别時,我囑咐了獨眼龍二人幾句,便獨自上了飛機,一路趕往阿拉善左旗。
此地位于内蒙古西邊,與甘肅接壤,外接外蒙古國,周邊地形十分獨特,在城市内看不出什麼,但出了城,獨特的蒙古草原風貌便迎面而來。
有草場、濕地、戈壁、荒原、沙漠,天空飛翔的雄鷹、草地裡的兔子、沙漠中的蛇蜥,再往外走,更深的地方,便是騰格裡沙漠。
當年薛安便是在這一帶當知青,那時候,西藏、内蒙一帶都是非常偏遠的地點,生活條件也很艱苦,除了城市内,至今還有一部分人過着遊牧生活,他們雖然在城裡有房有住處,但由于靠放牧為生,因此大部分時間,反而是和祖先一樣,紮着蒙古包生活在草場上。
我到達阿拉善以後,沒有在城市裡多留,轉汽車出城一路直奔颛瑞所給的回合地。
最後轉為摩托車,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才遠遠的看到了蒙古包。
我們的彙合點不是别處,真是畢利爾老人的蒙古包裡。
蒙古人熱情好客,因此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颛瑞比我提前一天到,已經在這裡過了一夜了。
我見到畢利爾老人時,不由得感歎時光的威力,前不久那個照片中十三四歲,對這鏡頭腼腆笑着的蒙古少年,如今已經是位皮膚黝黑,滿臉風霜的老人。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童年、成年、老年,看似漫長一生,其實最後一恍便過了。
我還沒有老,但我回顧自己的三十年,當年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但現在回憶起來,卻隻是一眨眼的時光。
人生啊,太快了。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古代的帝王,韬略如秦皇漢武,最後都會不顧一切的追求長生,或許這便是人心裡,對于時間最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