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舉行冥婚時照的。
很有趣,新郎新娘都隻有五歲多的樣子,其中有個小孩很像你喔!”
“冥婚?”我将這兩個字細細念了幾遍,頓時來了興趣:“照片呢?”
“我剛好順手牽羊帶回來了。
給你。
”她掏出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
我接了過去,饒有興趣的看着。
等自己看清楚上邊的景物後,大腦猛地疼痛了起來。
這張照片整個構景十分壓抑,兩個小孩在舉行婚禮,照片遺留下的霎間便是拜祖宗的景象。
拜堂的地方很眼熟,居然是屍閣。
男孩子面朝一大堆的牌位,有個身穿黑衣的胖‘女’人用力的壓住他的頭,想要将他按的跪下去。
雖然照片已經破損的許多地方看不到了,但是我卻很清楚那個新郎是誰。
是我,是五歲時候的我……
大腦深處的記憶蠢蠢‘欲’動,終于如同決堤一般淹沒了我。
我痛的用力捂住了腦袋,我看到趙韻含在大叫,她拼命的抱住我,嘴裡不斷的叫嚷什麼。
但是我聽不到了。
我的視線模糊起來,猶如突然斷電的電視,失去了所有的信号。
夢。
又是夢。
這次的夢實在過于的難以形容,令自己難以揣測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視網膜上似乎還凝結着那張照片的影子。
那個影子帶領我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大腦深處一直隐藏起來的記憶中。
對了,我在五歲時确實結過婚。
是冥婚。
但我的妻子又是誰呢?我要好好想想,應該,會回憶起來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冥婚上
有人說,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
-于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
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
于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對我而言,忘記的東西,似乎能夠開始慢慢回憶了。
“我确實活得艱難,一要承受種種外部的壓力,更要面對自己内心的困‘惑’。
在苦苦掙紮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會感到一種生命的暖意,或許僅有短暫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奮不已。
小夜,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喜歡你。
比愛我的生命更愛你。
”
‘女’孩坐在雪白的牛車上,她穿着雪白的衣裙,飄逸的長發柔軟的垂下,不時被風撫動。
村人形成的祭祀隊伍很長,但是這一刻都停了下來。
整個隊伍都停住了。
因為在隊伍必經之路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伸出雙手攔在了前方。
那是五歲時的我。
我面無表情,牙齒咬的緊緊的。
不管眼前的村人怎麼勸都不願挪動一步,如同磐石一般。
長老急了起來,想要囑咐幾個壯年男子将我抱走。
于是‘女’孩默不做聲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不管任何驚詫的目光,徑自走到我面前。
“我想和小夜說幾句話。
”她冷冷的對長老說。
作為祭品的聖‘女’,在獻祭的時候,最後一刻的願望是很神聖的。
于是長老和周圍的村人都退了下去。
遠遠的注視着我倆。
“你騙人。
”我瞪着她。
李筱幽恬靜的笑起來:“人家哪有。
我早就說過要去伺候大神了。
”
“你沒跟我說是今天。
”
“分手的時候見不到面不是更好嗎?至少還有絲毫的希望,覺得對方在某一天終究能看到。
”筱幽的聲音低了下去:“小夜,以前的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
而當我終于明白的時候,才發現。
其實對錯根本就不重要。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後等死。
”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依然瞪着她:“不過我知道你騙了我。
你說要嫁給我的,結果居然悄悄的逃婚!”
“人家才沒有。
你看,我們的結婚戒指,我到現在還戴着。
”她從内衣裡拉出了一條紅線,線的别一頭牢牢的栓着一塊八音石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