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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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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勤誠款,請先立效。

    帝乃厚加撫遇,甚得其情。

    謂華曰:“卿能渡河,遠來相見,吾當貴卿,不減鄧仲華也。

    關中卿輩不少,名并劣卿,卿今率先従我,群雄當相繼而至。

    ”于是拜華左光祿大夫,封武鄉縣公,加馮翊郡守。

    従其來者,仍委華以次授官,頒賜各有差。

    仍命華先濟,為西道主人,華大悅而去。

    仍命左右繞軍王長諧、劉弘基,并左領軍大都督府長史陳演壽等,率師次華而渡,據河西岸以待大兵。

     九月乙卯,張綸自離石道下龍泉、文城等郡,獲文城太守莘公鄭元璹,送焉。

    帝見元璹,釋而遣之。

    初,王長諧、劉弘基、陳演壽之濟河也,帝誡之曰:“屈突通今在河東,精兵不少,相去五十餘裡而不敢來,足驗人情不為之用。

    然通雖不武,久在戎行,守法懼罪,終無坐位。

    不妨伺便時相邀襲,宜為之備,以折要沖。

    通若不入關,河東自然歸我,分兵向彼,我即擊其河東。

    通若全兵守城,卿其絕其橋道,可謂前扼其喉,後撫其背,首尾相救,非通所堪。

    若不走之,必成擒矣。

    吾且按兵觀其進退。

    ”至是,通聞孫華導長諧等渡河,果遣獸牙郎将桑顯和,率骁果精騎數千人,夜馳掩襲長諧等軍營。

    諧及孫華等奉教備預,故并覺之,伺和赴營,設伏分擊,應時摧散。

    追奔至于飲馬泉,斬首獲生,略以千計。

    顯和走入河東城,僅以身免。

    仍撤斷蒲津橋。

    帝聞而謂官屬曰:“屈突遣兵此行,事不獲已。

    今若進逼圍之,必不敢出。

    使劉弘基、孫華等至關門,斷其行路,然後吾于壺口朝服濟河。

    ‘利涉大川’,斯之謂矣。

    ”戊午,帝親率諸軍圍河東郡,分遣大郎、二郎、長史裴寂,勒兵各守一面。

    帝登城東原上,西望城内所為,屈突果不敢出兵,閉門自守,城高甚峻,不易可攻。

    帝觀義士等志,試遣登之。

    南面千餘人,應時而上。

    時值雨甚,帝命旋師。

    軍人既得上城,遂不時速下。

    帝曰:“屈突宿衛舊人,解安陣隊,野戰非其所長,嬰城善為捍禦。

    我師常勝,人必輕之,骁銳先登,恐無還路。

    今且示威而已,未是攻城之時。

    殺人得城,如何可用“乃還。

    命諸将移營河渚,文武将佐等已下定河北。

    衆餘十數萬。

    今欲入關,請兼置公府,觀領太尉,增選僚屬。

    帝曰:“兵臨蒲坂,諸君欲以舜職見推,此意可知,未煩如此。

    必為僚屬增府,任従便宜加置。

    ”于是複領太尉。

     丙辰,馮翊太守蕭造率官屬舉郡歸義。

    相繼有華陰縣令李孝常據永豐倉,遣子弟妹夫窦軌等送款,仍便應接河西關上兵馬。

    又京兆萬年、醴泉等諸縣,皆遣使至。

    帝曰:“吾未濟者,正須此耳。

    今既事辦,可以濟乎“乃命所司以少牢祀河。

    庚申,率諸軍以次而渡。

    甲子,舍于朝邑長春宮。

    三秦士庶衣冠子弟,郡縣長吏豪族,弟兄老幼,相攜來者如市。

    帝皆引見,親勞問,仍節級授官,教曰:“義旗濟河,關中響應。

    轅門輻湊,赴者如歸。

    五陵豪傑,三輔冠蓋,公卿将相之緒餘,俠少良家之子弟,従吾投刺,鹹畏後時。

    扼腕連镳,争求立效。

    縻之好爵,以永今朝。

    ”于是秦人大悅,更相語曰:“真吾主也,來何晚哉。

    ”鹹願前驅,以死自效。

    丙寅,遣世子隴西公将司馬劉文靜、統軍王長諧、姜寶誼、寶琮諸軍數萬人,屯永豐倉,守潼關,備他盜,尉撫使人窦軌等受節度焉。

    遣敦煌公率統軍劉弘基、長孫順德、楊毛等諸軍數萬人,往高陵道,定泾陽、雲陽、武功、盩厔、鄠諸縣等,慰撫使人掾殷開山等受節度焉。

     先是,帝従弟趙興公神通起兵鄠縣,有衆數千,聞義旗渡河,遣使迎帝。

    又賊帥李仲文遣兄仲威送款,仲文則魏公密之従父也。

    以密反于荥陽,緣坐亡命,招集無賴,抄劫郿縣之間,衆将四五千。

    盩厔賊帥何潘兒、向善志等,亦各率衆數千歸附。

    宜君賊帥劉旻、又率其黨數千人降。

    帝并以不次封,遣書勞之,仍令各于當界率衆,便受敦煌公部署。

    旬日間,京兆諸賊四面而至,相繼歸義,罔有所遺。

    商農工賈,各安其業。

    京城留守代王,及尚書衛文升、将軍陰世師、京兆丞骨儀等,以帝威德遐振,民願所従,恐京邑之人一旦去盡,乃閉門拒守,運糧入宮。

    帝聞而歎曰:“吾既平戎于王,翼尊隋室,欲立孺子以報高皇。

    今被見疑,拒不相納,方知邵奭不悅于周旦,非徒言耳。

    陰衛、群小,負我之深。

    ”己巳,帝之蒲津,觀河東城。

    庚午,南過永豐倉。

    是夜,宿于臨晉泺、渭合流之處,将渡渭津,人以見船朽破,不堪帝渡,乃于泺水上流數十裡,更取好船。

    苦于水淺,沙碛相次,船行不進,憂怖不知所為。

    其夜三更,天甚晴霁,忽然覺水暴長數尺,逆流而上,船泛深波,得達津次,及明,帝登船欲渡,乃見逆流不已。

    津司以聞,衆鹹駭異,以為光武滹沱之水,無以異此,并于舟中拜賀。

    帝曰:“此偶然耳,吾何德以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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