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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琴童潛聽燕莺歡 玳安嬉遊蝴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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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明日死了,你也隻尋我?”【張夾批:又是一番蔔龜。

    】于是吃逼勒不過,交迎春掇了水,下來澡牝幹淨,方上床與西門慶交會。

    可霎作怪,李瓶兒慢慢拍哄的官哥兒睡下,隻剛爬過這頭來,那孩子就醒了。

    一連醒了三次。

    李瓶兒交迎春拿博浪鼓兒哄着他,抱與奶子那邊屋裡去了,【張夾批:又點睹物之哭。

    】這裡二人方才自在頑耍。

    西門慶坐在帳子裡,李瓶兒便馬爬在他身上,西門慶倒插那話入牝中。

    已而燈下窺見他雪白的屁股兒,用手抱着,且細觀其出入。

    那話已被吞進小截,興不可遏。

    李瓶兒怕帶出血來,不住取巾帕抹之。

    【繡像眉批:病根。

    】西門慶抽拽了一個時辰,兩手抱定他屁股,隻顧揉搓,那話盡入至根,不容毛發,臍下毳毛皆刺其股,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

    瓶兒道:“達達,慢着些,頂的奴裡邊好不疼!”西門慶道:“你既害疼,我丢了罷。

    ”于是向桌上取過冷茶來呷了一口,登時精來,一洩如注。

    正是:四體無非暢美,一團都是陽春。

    西門慶方知胡僧有如此之妙藥。

    睡下時已三更天氣。

     且說潘金蓮見西門慶在李瓶兒屋裡歇了,隻道他偷去淫器包兒和他頑耍,更不體察外邊勾當。

    【張旁批:上文兩番點金蓮以此。

    】是夜暗咬銀牙,關門睡了。

    【張夾批:金蓮自有金蓮之心事。

    】月娘和薛姑子、王姑子在上房宿睡。

    王姑子把整治的頭男衣胞并薛姑子的藥,悄悄遞與月娘。

    薛姑子叫月娘:“揀個壬子日,用酒吃下,晚夕與官人同床一次,就是胎氣。

    不可交一人知道。

    ”月娘連忙将藥收了,拜謝了兩個姑子。

    【張夾批:月娘又有月娘之事之心,可歎可畏。

    】又向王姑子道:“我正月裡好不等着,你就不來了。

    ”王姑子道:“你老人家倒說的好,這件物兒好不難尋!【繡像眉批:出家人如此作福的真難得,雖然,然乎否?】虧了薛師父。

    ──也是個人家媳婦兒養頭次娃兒,可可薛爺在那裡,悄悄與了個熟老娘三錢銀子,才得了。

    替你老人家熬礬水打磨幹淨,兩盒鴛鴦新瓦,泡煉如法,用重羅篩過,攪在符藥一處才拿來了。

    ”月娘道:“隻是多累薛爺和王師父。

    ”于是每人拿出二兩銀子來相謝。

    說道:“明日若坐了胎氣,還與薛爺一匹黃褐緞子做袈裟穿。

    ”那薛姑子合掌道了問訊:“多承菩薩好心!”常言:十日賣一擔針賣不得,一日賣三擔甲倒賣了。

    正是:若教此輩成佛道,天下僧尼似水流。

     禹門雲:西門慶招來和尚,吳月娘請到尼姑,一倡一随,是夫是婦,西門慶偷民妻,玳安等鬧娼婦,上行下效,是主是奴。

    合而言之,可象正經人家?成個什麼世界?分而論之,西門慶隻是荒淫,吳月娘尚知慮後,西門慶愈驕愈縱,玳安兒越學越非。

    此等人家,何能興旺!此等人物,何得久長!然此三人,西門不久身亡,月娘轉獲壽考,玳安亦遂成人。

    正謂月娘不是淫人,玳安尚非惡仆。

    作者決無偏袒,閱者何必吹毛。

    彼深惡月娘者,或有傷于其正室,亦未可知也。

     即以此回試藥而論,月娘為正配,上回留宿,月娘吞符,西門并未服藥,此胎之所以能成,并以尊月娘身分也。

    淫婦等次,自有權衡,先王六兒,次李瓶兒,次潘金蓮,次孟玉樓,次李桂兒,春梅則在暗中。

    獨王六兒與潘六兒描寫淋漓盡緻,此二人所以為西門慶大敵也。

    王六兒尚有其夫,潘六兒已收其婿,淫人之淫,一至此乎?西門慶蓋有所授之矣,彼淫婦亦何足言哉! 按:“作者決無偏袒,閱者何必吹毛。

    ”系指張竹坡原評, “偏來又為孝哥作引,寫得如此行徑,月娘之醜之惡,已盡情不堪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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