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啟全全身上下裹的隻露出一雙眼睛來,說道,“這馬不行了。” 齊瑾萱把臉貼在馬面上,眼眶微紅,這是一匹汗血寶馬,當初父親廢了十分的力氣才得到的,結果卻因為她入了宮而分别,隻是這一次她流放到玉門關,父親雖然和她斷絕了關系,卻是靜悄悄的把馬送了過來。 按照人的年齡來說,這馬的年紀有些大了,可是依然擋不住他是一匹汗血寶馬的實力,齊瑾萱也曾經想過,等着它跑不動了,就放在身邊好好養着。 可是誰能想到現如今卻要看着它這麼死去。 馬的眼睛就像是最漂亮的黑曜石,深邃溫柔,像是一片溫柔的湖水一般凝視着齊瑾萱,她摸着它,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才能克制住洶湧的淚水。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不殺它……”鄧啟全忽然就住了嘴,這會兒齊瑾萱回頭看着他,目光像是一頭吃人的狼一般狠辣。 “好吧,我不說了。”鄧啟全聳了聳肩膀,趕忙說道。 鄧啟全覺得女人就是麻煩,矯情的産物,現在兩個人到了什麼地步了?竟然還在這裡為一匹馬而傷心難過。 兩個人追着塔塔族的首領一直到這沙漠中來,眼看就要有所收獲,誰能想到一轉眼那人卻是不見了蹤影,現如今别說邀功了,就是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也是個難題,而齊瑾萱……卻是在這時候浪費她的眼淚和精力,隻為了一匹馬? 鄧啟全已經是玉門關十年了,這十年時間像是最漫長的時光流放,将他的菱角和脾氣磨的一點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