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女王向斐濟群島示好,卻遭到了斐濟國王的侮慢,其後,某位歐洲君主就此發表的言論,又搞得滿城風雨,英國舉國驚詫之餘,更多的還是憤慨激昂,因為此事着實非比尋常。 人們後來又得知,在向對方示好的時候,為了進一步顯示誠意,英國還送出了一件意義非凡的禮物,于是大家得出了結論,我們這位白人君主,和那個黑鬼酋長,是同時失心瘋發作了。這件禮物是一顆無與倫比的珍珠,是早先的不列颠殖民者,在波利尼西亞采到的。英國王室借這個機會,将它送給斐濟的國王,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這一事件在幾周之後,仍然是新聞界的寶貴話題。到了六月份,關于此事的社論、通訊和頭條新聞,仍然頻頻見諸報端: 《記事日報》用了文學版的整整半個版面,來描繪這個島國首都的迷人風光;最近一期《培爾美爾報》,則在一篇頭版文章上,建議政府内閣趕緊解散。 當時的我,還在以筆杆子謀生,雖然沒錢,但也算是個正當營生,我針對這個熱門話題,寫了首諷刺詩,登在了以前從未上過的好位置上。我還把城裡的公寓租了出去,在泰晤士迪頓區,找了個便宜住處,借口是自己喜歡這條河,其實,我對河壓根兒就沒有興趣。 “絕對一流啊,夥計!”拉菲茲說着——他現在隻能來這裡看我了——又躺回到了小艇上,我則握着槳在劃船。 “我猜,他們肯定付了很髙的稿費,呃?” “一個子兒都沒有給我!” “胡說,兔寶!他們的稿費不是開得很髙嗎?再等等,你會收到支票的。” “哦,不會的。”我沮喪地說,“文章有幸見報,我就該心滿憊足了,那個編輯給我寫的信裡,就是這麼說的,說得很明白。”我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