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香榭麗舍大街上,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駛來。一路街燈明亮,車輪嘎吱嘎吱碾壓着碎雪,車速減緩,直到在一所粉色玻璃花房前停下。隻見一個女子裹着大紅色的披風從花店裡走出來。路燈下,她背影纖細,步履輕盈。 而就在對面的洋樓上,一把長槍正對準着女子,瞄準器随着女人的身影上下移動。突然,“砰!”的一聲槍響,女子被馬車上的人一槍爆頭。女子還沒來得及吭聲,就栽倒在雪地裡,大紅披風瞬間飄落,宛若一地鮮血飄散。 手持長槍的王天風頓時一愣,未等他反應過來,馬車“嗖”的一聲飛馳而去,王天風罵了聲“見鬼”。話音剛落,就聽到“咣當當”一聲,花店的門闆飛起來,帶着一股強而有力的沖擊力量,有人從裡至外破門而出。粉色的玻璃窗瞬間被震碎,碎片飛濺,像傾瀉的玻璃花。王天風迅即調整槍口,對準從花店破門而出的人,瞄準鏡裡出現兩個人。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王天風始料未及的。 大雪中,阿誠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衣,雙手背铐,栽倒在雪地裡。他幾乎就跪在女人的屍體旁邊,明樓穿着一襲黑色皮衣,手持雙管獵槍,狠狠地将槍口戳在阿誠頭上。 一槍當頭,殺氣騰騰。 雪地裡的鮮血,鮮紅刺目,像是在提醒着阿誠,“煙缸”犧牲了,自己直面的是慘烈的死亡陷阱。一陣寒風吹下一陣雪珠,砸在阿誠的頭上、頸上,冰涼徹骨的寒。他眼前是兩道凹紋,平行線般的車轍,那是兇手留下的唯一印迹。 他必須勇敢,必須堅強,他要活下去。 單薄的襯衣經不起風雪的侵襲,阿誠已經凍得瑟瑟發抖,渾身打顫,活像被押赴刑場的死囚,被鮮血吓得魂飛魄散。 明樓的槍口頂着阿誠的頭,吼道:“說!說錯一句,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