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必須克制住自己,親愛的。一切都會好的。你可要克制啊。如果那卑鄙的兇手就在我們中間,大家都清楚,那不會是你。哎,隻要想到這種事,誰都會發狂的。你就這麼坐着,我就在你身邊。别再擔憂了。” 波洛站起來,她就不作聲了。 列車員在門口徘徊。 “我可以呆在這兒嗎,先生?” “當然可以,米歇爾。” 波洛清了清嗓子。 “先生們,女士們:我用英語講,因為你們大家都懂一點英語。我們淨研究一下塞缪爾?愛德華?雷切特──凱賽梯的化名──之死。對這一謀殺案的結論,現有兩種可能。我将把這兩種情況都告訴你們,并讓鮑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來裁決,那一個是正确的。” “你們大家都已了解本案發現的經過。今天早晨,有人發現雷切特先生被刺身死。昨晚十二點三十七分,有人看到他還活着,那時,他在房門口跟列車員講過話。在他的睡衣口袋裡,發現一塊被敲癟的表,表針指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至淩晨兩點。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晚上十二點半時,列車撞入雪堆之中,十二點半以後,任何人要離開列車,都是不可能的。” “哈特曼先生,是紐約偵探機關的偵探。(有幾個人轉頭向哈特曼先生望去)他的證詞表明,沒有任何人能以過他的包房(卧車盡頭是十六号鋪),而又不被他發現的。因此,我們隻好作出這樣一個結論:兇手可以在一個特定的車廂──伊斯坦布爾──加來車廂裡找到。” “我要說,這就是我們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