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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的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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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的真故事

作者:周汝昌

分類:古典

狀態:已完結

更新:2025-07-02 15:01

最新:齐如山记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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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印的書,質量很高,價錢也可觀。美國大學對購買圖書,是有錢的。所以台灣書店每年單是賺這一筆錢,不是小數目。台灣印書,如大套的叢書,不惜成本,應有盡有,取用真是方便之極。例如我在國内要想翻閱一下《康熙禦制文集》,那可費大事了!但在那裡,舉手可得。做點學問,可以免除多大的時間精力的浪費?這樣的一筆文化賬,不知可有人算過否?   在那裡,我有“特權”出入圖書館内庫,自己檢書。那都是“開架”的,伸手即取。極大的廳,無數的桌椅,可以做工作。最近看見報上說有一冒牌“教授”,在各圖書館大偷其書!真可夠得上一條新聞。記得我們也有過一位“名學者”,就偷書賣書,後被發覺。可見“醜聞”也不分中外。   那書架上滿是台灣、日本、香港等地的書,大陸的也有,但極少,立在“書隊”裡,不免“黯然失色”。來自大陸的我,心頭另是一番滋味。   台灣的書,往往大套大套的多卷本。我頭一次入庫巡禮,就看見《齊如山全集》,十餘巨冊,煌煌然奪人眼目。我當時就深覺自己太孤陋寡聞了。心中暗語:怎麼?竟然有這麼多著作!一點兒也不知道呀!   四十年代我在燕京大學時,和齊如山先生通過一次信,讨論“吹腔”《販馬記·奇雙會》。齊先生的一切,我并不深曉,隻知他是國劇學會的創始人,佐助梅蘭芳編撰劇本,是位博學之士。事隔數十年,方知他在海外享名甚高、著述極富了。   可是沒有時間也沒目力去看他的全集,心裡一直抱有遺憾。近日,忽然收到了寄自北京大學的一本書,打開看時,竟是《齊如山回憶錄》。卷端題有惠贈于我的上款,下款卻是一顆楷字印,印文是“如山先生子女敬贈”八個字,——我一下子“回到”了北美的圖書館,重溫了我上文所記的那些情景。   原來這是齊先生全集的第十冊,北京寶文堂重排的單行本。看序言,方知齊先生到台以後,到八旬祝壽時已有二百萬字的著述。這本回憶錄,是他的自傳,一下子也就有三十來萬字。從他的家世、幼年生活一直叙到他寫這部書。   齊先生是河北省高陽人氏。高陽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北方的戲劇鼓書諸般藝術,高陽都居重要地位。别的不及細說,單是那個老“昆弋班”,我二三十歲在天津還趕上了它的最後的一段“黃金時代”,那幾位特立獨出的絕藝奇才,如郝振基(老生、武生)、侯益隆(淨)、侯永奎(武生)、韓世昌(旦)、白雲生(小生),簡直是“此曲隻應天上有”,說與今日的青年人,那是怎麼也想象不出的!這地方出人才,使我起敬。我對河北省的人才,抱有特别的“大同鄉”的感情。自然,也許有人嫌它“土”。但齊先生也名揚海外,不知可為高陽帶來一點“洋”氣否也。   巧得很,不久前南開中學老同窗黃裳老弟,特意來信,說是他在此書中發現一則紅樓秘本的掌故,亟為錄示于我。因此之故,我對這部書也就不同于一般的留意了。   齊先生記下的這段往事,文字不長,引來如下:“光緒十幾年間,先君掌易州棠蔭書院。有涞水縣白麻村張君,送過一部紅樓夢,其收場便是賈寶玉與史湘雲成為夫婦,但都讨了飯。此書後來被人拿去。已六十年矣,始終未再找到。恒以為可惜。”(見242頁)這段話,我看了真是感慨萬端。紅樓夢的這種異本,僅我個人收集的文字史料,現已有十幾條之多了,未想齊先生早見過此一異本。盡管仍然有人對此本之存在表示存疑,但從清代到民國不同時期的十幾家記載,異口同聲,這就很難說他們是“聯合造謠派”了吧?但我不曾料到河北易州涞水一帶,也有過此種本子出現。實在大可注意。(一個傳聞,說曹雪芹在蔚縣教過書。)看來,流落人間,幸逃百劫的紅樓珍本,還是可以抱有發現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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